溫云眠在月宮里,她今日不知怎么了,感覺身子很乏,月宮里是很清凈的。
宮人們各個都尊敬她,所以溫云眠幾乎沒什么糟心事要做,更不用勾心斗角,但是今日她發現月宮里似乎在忙一些什么事。
不過,她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平常也會看看書,解解悶,但是眼下君沉御剛不懷疑她,她不能見任何和溫云眠有關的人,自然也不能做出什么冒險的舉動。
所以待在月宮就是最好的。
至于那日在商會的事,自有秦昭解決,她眼下只覺得嗜睡。
睡不醒,怎么睡都困。
秦昭回到月宮,明德全恭敬迎了上去,他看了眼龍袍上粘的血,走進去吩咐,“讓人備水。”
見眠眠自然要時刻注意形象。
明德全趕緊應聲,吩咐人備水。
明德全準備轉身出去的時候,一低頭就看到了旁邊放著的精致盒子。
他是個人精,立馬就明白這是陛下給夫人準備的,所以明德全立馬就恭恭敬敬的轉頭問正在脫衣服的陛下。
誰知道一扭頭,就看到陛下外袍剛脫下來,寬肩窄腰,實在是養眼極了,明德全咳嗽一聲就說,“陛下,不屬奴在先讓人把這盒糕點送去給夫人吧。”
秦昭冷冷的掃了明德全一眼,他親自買回來的東西,自然要親自送去眠眠跟前。
“有這個功夫,趕緊讓人去給正準備沐浴的水。”
“是!”
秦昭沐浴的很快,以前在軍中的時候練出來的,干什么都很快,所以等明德全讓人進來伺候陛下沐浴時,秦昭已經沐浴好,換上了干凈的龍袍。
他看了眼角落里擺著的熏香,以前他是從來不用這些東西的,畢竟這些對于一個大男人來說,實在是沒用。
但是現在,有了夫人,自然得注意形象。
他聞了聞龍袍上的味道,不錯,很清淡好聞。
他拿著盒子糕點往外走,明德全趕緊追了上去。
陛下的個子高,腿也長,走路的時候,明德全在后面都得一路跟著小跑,好在陛下出行的時候都是有龍輦的,要不他這條腿都得跑斷了。
坐上龍輦后,他問,“小全子,夫人今日在做什么?”
明德全跟在旁邊,“回皇上,聽月皇殿伺候的人說,夫人今日一直都在殿內休息,不曾出來。”
秦昭愣了下,夜色下,他的眸色很沉。
是因為上次受到驚嚇了嗎?
他沉默了一下,“朕記得這次天朝隨行而來的,還有昌平侯府的世子夫人?”
“是,就在官府安排的酒樓住著,等著兩日后入盛會。”
秦昭想了想,“這樣,你讓月赫歸安排一下,就說初冬梅花盛開,邀請在北國的那些夫人們前去賞花,到時候讓夫人也去。”
明德全愣了一下,笑著說,“陛下何須如此麻煩,不如直接選世子夫人入宮覲見就好。”
秦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明德全立刻就閉嘴了,只恭敬應聲,“奴才遵旨。”
到寢宮的時候,溫云眠還在睡著,雖然外面已經冷了下來,但是寢宮里很暖和。
羊毛毯子隨意的搭在床榻上,溫云眠穿了身輕盈的月紗長裙,漆黑的長發如墨,隨意的垂在身側,她睡顏安靜美艷,月紗長裙下,露出一截纖長雪白的腳踝。
外面的殺戮血腥,都被月皇宮的安靜柔和隔絕在外面。
秦昭將盒子放在桌子上,看著她安然入睡的樣子,薄唇輕扯。
他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生活,他在外面為她隔絕一切危險,她只需要出淤泥而不染,干干凈凈,雙手不沾血腥的待在他的身邊,做她想做的事。
秦昭桃花眼里此刻深情柔和,他俯身親了親她的唇。
溫云眠眼皮動了下,睡眼惺忪的睜開眸子,就看到了秦昭那張俊美的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醒了?”
溫云眠起身,剛要說話,忽然看到窗外,除了隨行帝王前來看守的身影,還有飄飄揚揚的雪。
“秦昭,下雪了。”
她眼睛一亮,剛要赤著腳往下走,秦昭就把人給抱了起來。
她的腿在他的臂彎見,長裙衣擺順著他的長臂垂落,細白如玉的腳踝和玉足露在外面。
“地上涼,跟你說過幾遍不許光著腳站地上。”
秦昭看著嚴肅的訓她,但是溫云眠卻抿嘴輕笑,有種忘記交代的心虛,想隨著笑轉移他的注意力。
秦昭挑眉,“批評你,你還嬉皮笑臉?”
溫云眠盯著他,強詞奪理,“那我不是一高興就忘了嘛。”
秦昭瞇眼。
溫云眠繼續說,“再說了,忘記事情是人之常情,你應該溫柔提醒,可你剛剛那么兇,你自己說,你是不是錯了,你是不是不應該兇的。”
秦昭挑眉,薄唇輕扯。
溫云眠雙眸明亮的看著他,“所以,這么一說,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句對不起?”
秦昭低聲一笑,他瞇了瞇眼,“所以繞來繞去,錯的是我?”
“是啊。”
秦昭還能怎么辦,當然是寵著。
“我錯了,小祖宗。”
溫云眠展顏一笑,“那我原諒你了。”
秦昭把人抱懷里,“先吃點糕點,一會抱你出去看雪。”
他一手抱著溫云眠,一手把盒子拿過來,溫云眠在他懷里,就像是根本沒重量。
溫云眠被他放在床上,他順手把羊絨毯子蓋在她身上。
看著精致的盒子,她根本不知道,這個盒子經歷了什么腥風血雨。
不過,她不需要知道。
“你還買了糕點?”
秦昭拿出一塊,喂她,“嘗嘗好不好吃。”-->>
溫云眠咬了一口,嚼了嚼,搖頭,“這個是梨花酥嗎?我不喜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