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侍衛被嚇到了,他個子沒秦昭高,只能在后退時微仰著頭。
太后握緊手里的拐杖,“不知月皇陛下為何會親臨這深山里?”
秦昭冷眸帶著寒意和不屑的盯著面前的侍衛,根本沒正眼看太后。
“你動我的女人,我不來,怎么除掉這些人?”
太后目光看向那個侍衛,那是她的親信,也是她族中挑選的子弟。
自然是不能看著他被處罰。
于是太后往前走了幾步,聲音很是客氣,“月皇陛下,方才不過是跟這位夫人開玩笑罷了,他也沒有真的傷到您夫人,依哀家看,不如……”
“啊!”侍衛陡然慘叫一聲。
一把被秦昭玩在手中的匕首,雪白的刀身泛著凌厲的寒光,直接扎在了侍衛的身上。
太后的笑容驟然僵硬,“炎兒!”
這是她侄子。
秦昭邪氣瞇眼,嘴角噙著慵懶笑意,“太后方才說什么?朕沒聽清。”
太后臉色鐵青,“他是哀家的侄兒,月皇不看僧面看……”
“啊!”侍衛再次喊了出來,疼的幾乎昏死過去。
秦昭挑眉,好以整暇的說,“侄兒?”
他分明是在笑,可是笑不達眼底。
溫云眠揉了揉吃痛的手腕,方才確實是太后的侄兒狠狠攥著她的手,她當時覺得骨頭都要斷了,這會纖細的手腕已經紅腫起來,刺痛不斷在骨頭里蔓延。
直到侍衛昏了過去,秦昭才把刀子拔了出來。
他個子高,目光漫不經心的越過侍衛,往后看去。
剩下幾個侍衛嚇得瑟瑟發抖。
秦昭把匕首丟地上,“是你們自己斷一根手指來賠罪,還是朕親自動手?”
沈懨這會是不敢做聲,畢竟皇上現在受了傷,又中了迷藥,無人能與月皇比肩,他要是開了口,除了死路一條,也就沒別的出路了。
侍衛們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他們又不是跟在皇上身邊的人。
平日里跟在太后身邊,只負責護著太后就夠了,這會各個都嚇破膽了。
但是斷指和活命,他們知道怎么選擇……
就在其中一個侍衛為了活命,而死咬牙關的撿起地上的匕首,用力往自己手指上砍去時。
秦昭高大的身子轉過來,朝溫云眠走過來,與此同時,那雙修長冷硬的手指已經覆蓋上了她的眼睛。
“血腥的場面,就別看了,夫君帶你回去。”
溫云眠被他擁入懷中,一顆心終于落進了肚子里,她臨走前,冷冷看了眼太后。
秦昭經過太后時,聲音低沉冷肅,“今日只是警告,他日若再有哪個不要命的傷我夫人,朕就屠了他滿門。”
太后閉了閉眼,一不發,但是她身后并未有燈籠的光照,反而是默如黑夜,宛如深淵。
她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妧貴妃竟然如此有本事。
那可是月皇,和天朝比肩的北國帝王,她不過一個出身寒微的女人,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怪不得她方才有恃無恐。
原來身后早有依仗。
溫云眠上馬車時,秦昭的目光落在她肩上的大氅上。
不過這一眼,很淡,幾乎沒有什么情緒。
剛坐上馬車,秦昭就將她的手拿了過來,看到手腕的紅腫,他眸色很沉,將事先準備的藥拿-->>了出來。
方才還殺人狠戾的手,這會小心又仔細的替她涂藥,生怕自己這個男人力道重一些,會傷到她。
藥膏涂抹上去,緩解了方才的刺痛。
“還疼嗎?”
溫云眠搖頭,“不疼了。”
她有很多話想跟秦昭說,但他好像不關心,他眼里只看到了她的傷勢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