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笑著將王皇后扶了起來,雖然兩個人都已經很少坐在一起說話,可當著這么多的官員,王侯將相面前,他依然能維持大齊帝王如沐春風的氣度。
蕭澤扶起了王皇后,笑看著她,只是笑容到不了眼底。
“皇后的病可好些了?之前朕命太醫院給皇后開的藥,皇后按時記得服藥。”
王皇后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看著蕭澤道:“臣妾多謝皇上掛念,太醫院配的藥臣妾也按時服下了,這些日子身子好多了。”
夫妻之間再沒說別的,蕭澤牽起王皇后的手,帝后一起沿著臺階朝著交泰殿走去,四周的文武百官和后宮嬪妃留在了臺階下。
王皇后每走一步,便心頭又多了幾分信念。
哪怕后宮的權柄暫時被榕寧剝奪,能陪同皇上攜手一起登上交泰殿舉行祭祀的人依然是她王昭若而并不是沈榕寧。
那些后宮的賤婢們,不管怎么蠅營狗茍的鉆研,怎么鬧騰,這皇后的位置始終是她的。
只要白卿卿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不倒,她就永遠會將這個皇后做下去。
之前也是自己看不開,非要求帝王的恩寵。
手中的權柄和地位,與帝王的恩寵相比,那恩寵根本不算什么。
蕭澤牽著王皇后的手登上了最后一級臺階,隨后緩緩轉過身。
王公公早已準備了座椅,蕭澤同王皇后坐到了椅子上。
文武百官跪在了蕭澤面前三呼萬歲,緊跟著浩浩蕩蕩的薩滿法師,一批批從正陽門處漸漸涌進了宮城。
這些人倒也不少,差不多有三四百,而且祈福的動作也特別的神秘。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祭祀的慶典一直從正午時分持續到了傍晚。
薩滿法師借著傍晚血紅的殘陽,跳著與神明共通的舞蹈,倒是讓人覺得震撼異常。
就在舞蹈將近結束的時候,突然交泰殿上方出現了一道金光閃閃的金龍。
那身軀也不是很粗壯,卻像是一道金色的閃電劃破了這墨色的夜幕。
只聽得龍吟之聲,卻是朝著交泰殿后面后宮的方向竄了過去,頓時消失在天際間。
這一下變故突起,便是蕭澤都嚇得面無人色。
這樣大型的祈禱祭祀怎么會出現如此異象?
他驚魂未定地從椅子邊站了起來,踉踉著向前走了幾步。
一邊的王皇后也嚇得夠嗆,剛才那一聲龍嘯簡直是聞所未聞。
下面的榕寧等人也被這奇觀驚了一跳,一邊的純妃忙低聲問道:“看清楚了嗎?是什么東西?”
榕寧緩緩搖了搖頭,眉頭漸漸皺了起來:“感覺像是一道光,聽人說是龍的形狀。”
榕寧是重生而來的,這種鬼神之說她也不好多話,只是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蕭澤戰戰兢兢走在了大國師的面前,死死盯著國師道:“國師這是何故?怎么會出現這種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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