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灝京有一點說得沒錯。
周氏對人才把控非常嚴格,即便是周灝京都是從底層干起,屢次帶領公司突破市值,才慢慢坐到現在的位置。
江染想拿住周氏,要堵上的嘴巴,遠不止周灝京和嚴明桃。
“好啊。”周灝京語氣隨意。
“只是你要怎么保證,我獨立拿下項目,就能拿到管理公司的權限?”
周灝京譏諷地牽唇,覺得江染還真不知天高地厚。
他也早就準備好了,拿出手機點了點,一份對賭協議立刻傳到了江染電腦上。
“這有一份對賭協議,你簽字就生效,完成以后,你就享有和我一樣的管理權限。”
“當然,媽手上還單獨掌有一些公司權限,不歸我管。”
周灝京話音還沒落,手機就收到提示音,江染直接點擊簽署了。
看著女人美艷的側臉,男人眼里淌過一絲玩味,揚了揚手上的腕表。
“忘了說了,你只有一周時間,過期不候,祝你好運。”
“……”
傍晚,霍家。
文華婷正和一眾姐妹在牌室打牌,傭人忽然送來一個包裹。
“夫人,有人送了一份文件過來,署名是給您的。”
“誰送的?”文華婷正在看牌,眼光都沒抬一下,冷冷問道。
她最近心情很不好。
霍貴錦因為江染的事不許她去陪霍芊芊坐月子,女兒那邊也不消停,三天兩頭打電話訴苦,和秦子峰雖然不至真要離婚,但斷斷續續還在吵架。
“回夫人,不清楚,是匿名加密的包裹。”傭人答道。
文華婷牌不好,正煩躁,揮揮手對傭人說,“幫我拆開,看看是什么東西。”
傭人拆開后,一看是一疊照片,直接遞給了文華婷。
照片上的身影更是相當熟悉。
“喲,這不是既明嗎?他身邊的女人是誰呀,生面孔,不像是江染啊!”
“怎么回事,既明終于舍得出軌了?”
隨著女人話音一落,其他牌友也立刻湊了過來。
“亂說什么?既明向來潔身自好!”
文華婷手上一抖,牌啪地摔在桌上,她怒沖沖起身搶下照片。
但一看照片,她臉色霎時全白了。
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五年的柏清!
柏清第一次出現在霍家,年僅二十二歲。
她剛從名牌大學畢業,被霍既明請來當自己的補習老師。
原本霍家上下對柏清的印象都不錯,可沒過幾個月,霍老爺子就發現柏清和霍既明有不當的曖昧關系!
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認識的,補習只是幌子,實際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私會。
為此,霍老爺子大發雷霆,差點讓柏清在海市待不下去。
本以為兩人就此斷了,想不到霍既明上了大學,柏清也在他們學校任教,兩人又偷偷開始了地下戀。
于是霍家又是做霍既明工作,又是威脅柏清,軟硬兼施地逼他們分開。
直到霍既明認識了江染。
雖然江染家世不好,但有了柏清這段污點,他們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霍老爺子不放心,臨終甚至還留下遺囑,讓老太太守著霍家資產,就怕霍既明和柏清再藕斷絲連。
文華婷好一會兒才醒神,趕緊將所有照片看了個仔細。
發現這些照片不是在別處,正是在霍既明家中!
柏清不僅回來了,還住進了霍既明家里!
晚上,柏清剛進家門,就看到玄關多了一雙女士高跟鞋。
但這鞋的款式明顯不是江染的。
柏清敏銳的神經動了下,剛要轉身離開,就被一道冰冷刻薄的女聲叫住。
“真是好久不見了,柏清。你什么時候住到的家里,怎么不跟我也打聲招呼?”
柏清頭皮一麻,身子像是被凍住一般,她嘴角顫動,好半晌才敢抬起頭。
只見文華婷裹著披肩,出現在了她面前。
女人那陰沉似毒的眼光,正死死地盯在她臉上。
柏清下意識地抽了口冷氣,冷汗出了一身,片晌才咽著口水道,“文阿姨,您別誤會,我住在既明這里,是有原因的……”
“柏清啊,我看你和以前一樣,真是一點都沒變。”
文華婷打斷柏清的話,慢悠悠走到她面前,“還是那么的,不要臉。”
“文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