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只把蔣弈只是當做很好的合作伙伴,可如今相處下來,卻不知不覺對對方產生了好感,也有了期待,生怕忽略了對方的感受。
“好。”
蔣弈依舊溫柔應聲,仿佛在他這里,江染說什么他都會點頭同意。
江染以前只覺得霍既明對自己百依百順是包容,可跟蔣弈在一起時她才明白,真正的包容是無處不在的關懷和體諒。
他甚至會優先于她看到她的需求。
江染怕蔣弈等的著急,洗過澡后連頭發都沒完全吹干就跑到了客廳。
蔣弈也沖了個澡,不過他動作很快,早早地就在沙發里坐著等她了。
男人沒帶換洗的衣物,特意叫阿旭緊急送了一趟,但全程江染都沒聽見動靜。
蔣弈此刻正穿著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袍套裝,上半身睡衣的領口很大,微微敞著,將還染著些水汽的胸肌半遮不掩地露了出來。
幸虧燈光昏暗,不然江染真覺得自己會把持不住。
蔣弈穿戴整齊的時候都性感得要命,衣衫不整的時候就更是人形荷爾蒙。
“蔣總,忙什么呢?”
江染悄聲靠近,故意在男人耳畔低低問了一聲。
蔣弈此時正低頭聚精會神看著手機,像是在處理工作,被江染的聲音一喚,他馬上手指顫了顫,按掉了手機屏幕。
“沒什么。”男人不假思索地開口,聲音低沉,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是不是又出什么緊急狀況了?”江染看到蔣弈微擰的眉心,眼底生出一絲擔憂。
蔣弈開口,“沒。”
見江染似乎還想問,他隨手一把攬她入懷,“你今天因為什么不開心,和我說說?”
沒想到蔣弈還惦記著這個,江染心里很感動。
“都是糟心事,說出來只會讓你也跟著不舒服。”江染輕聲道。
何況,她也不想把自己報復霍既明的事說給蔣弈聽。
蔣弈的人與外表不符,他是個相當溫柔的人,不像她已經瘡疤累累的內心,還藏著濃濃的怨恨與憤怒。
在這些東西徹底清除干凈之前,她不想被他看到。
見江染不愿開口,蔣弈也沒再問下去。
“你之前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嗎?”過了一會兒,男人又道。
江染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蔣弈說的大概是霍既明。
“嗯,不過快了,我有些事情還沒做完。”
“不需要幫忙?”蔣弈再一次地問。
江染仍舊淡淡道:“不需要,我自己能解決好。”
殺雞不需要用宰牛刀。
更何況,對付霍既明,怎么可以臟了蔣弈的手?
她要慢慢折磨他,把這六年他在她身上榨取過的一切都還回來才好。
“……”
蔣弈沒有再接話,他有力的手臂輕輕環在江染的肩膀,將她擁入懷側,可心卻像是沉入了冰窖,難以喻的失落。
剛剛他收到了幾條消息,有人發來了幾張照片,是江染和一個男人在醫院內拉拉扯扯。
原來她今晚是去見了霍既明。
她今天心情不好,都是因為那個男人嗎?
江染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六年,他是她的初戀,即便對方欺騙了她的感情,她也還是放不下嗎?
蔣弈想問,可是話在喉頭繞了好幾圈,還是沒有說出去。
他能理解這么多年的感情一時半會是不可能完全清理干凈,但一想到她心里有別人,心口就悶得難受,甚至有些泛酸。
江染確實很疲憊,靠在蔣弈懷里才看了會兒電影,說了不到幾句話,就睡著了。
明明是恐怖片,但女人卻睡得很安穩,她的手牢牢挽著他的胳膊,直到他將她抱回床上都還是不肯松開。
房間黑暗,窗外月光灑入進來,剛好照在女人半邊臉頰。
讓她美艷的五官一半如天使披著光芒,一半又陷在黑夜清冷嫵媚。
蔣弈看著女人的臉再次出神,他摸了摸她舒展的眉宇,從她高挺的鼻梁,一路滑到唇瓣。
感受著她的呼吸緩慢流淌在自己指尖。
“江染。”蔣弈很輕地叫了她一聲,江染眉心皺了皺,仿佛聽到般的“嗯”了一聲。
蔣弈嘴角微勾,仿佛在跟她說話,又仿佛喃喃自語:“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心里的人只有我……不許再想別人了。”
“……”
第二天江染起得有些晚了。
她房間光照很好,平時睡覺時她不會把窗簾全部拉上,這樣陽光出來就會剛好叫醒她。
可昨天蔣弈幫她把窗簾拉上了,讓她多睡了兩個小時。
江染本以為蔣弈還在,出了房間才發現男人已經不在家中。
她昨天收拾了隔壁的客房給蔣弈,但客房內紋絲未動,蔣弈昨天大概是半夜就離開了。
江染心里有一絲淺淺的失落。
睜眼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跟對方一起吃早餐。
不過也是,蔣弈哪有空天天和她吃早餐?
忽然,江染手機上收到一條消息,正是蔣弈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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