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聽到她的嗓音很年輕,很像江染,他不由就將兩人的面孔帶入到了一起。
如果這對耳釘在江染的耳朵上,一定也會很美很合適……
想到此處,霍既明直接舉了牌子報了價。
不想緊接著就有人超出三百萬追上。
果然是區域的那位神秘大佬,霍既明不禁起身,看向了對面。
江染拿著望遠鏡看了一眼,也看到了競標的人。
居然是霍既明。
他身旁還坐著柏清。
還真是夫妻恩愛,家里和公司雞飛狗跳到了這種地步,還能一起來參加拍賣會呢。
江染最近沒功夫顧及霍家的事,把柏清和霍慕承的親子關系公布后,她本以為霍家會將柏清和霍慕承都逐出海市,而霍既明和柏清也會“情比金堅”,鬧得天翻地覆。
現在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這一家人的惡心程度。
蛇鼠一窩,沆瀣一氣,現在大概率也是全家團聚了。
江染眼里閃過幾分寒意,馬上叫來了經理,點了點霍既明的方向。
毫不意外,粉鉆耳釘也是被江染闊綽拍下。
霍既明只掙扎了一輪就放棄了。
如果真是周氏的千金,他爭也爭不過,但他的心思已經全部被包廂的神秘人牽走,連繼續蹲守拍品的心思都沒了。
柏清有些失落地嘆氣,“真是倒霉,我還挺喜歡那個耳釘的。”
“你喜歡?”霍既明有些詫異。
“對啊,你剛剛那么急著出手,難道不是在為我買嗎?”
柏清一怔,才發現自己是會錯意了,她剛剛以為霍既明聽到自己喜歡就出手,是對她的寵溺。
所以整個身子都貼了過來,手臂也挽住了他。
“我們今天是給周氏的人選禮物的,我沒有你的預算。”
霍既明冷冰冰的一句話,直接將柏清臉上的血色統統抽走。
她皺了下眉,剛想說些什么,忽然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在他們身后,低聲請兩人借一步說話。
“怎么了?”
霍既明只能同柏清一起起身離席,隨著幾人去了走廊。
“抱歉,請您出示一下邀請函。”
一個男人禮貌的開口,但聲音相當疏離。
“我沒有邀請函,我是購票。”霍既明有些不悅,但還是掏出入場券給對方檢查。
但對面的人卻沒怎么看,只道:“不好意思,您不是邀請嘉賓,違反了特拍規定。我們會將票退還,現在請您配合下離場。”
“什么意思?”柏清直接蒙了,這怎么拍賣會還趕人呢?
“荒謬。我們違反了什么特拍規定?”霍既明也微微怒道。
對方面不改色地解釋,“只要邀請函上的嘉賓,才能拍我們的珍藏拍品,您的票上應該有說明。”
規定確實是真規定,為了彰顯特邀嘉賓的特權,珍稀拍品優先邀請嘉賓競拍,除非無人競拍,才能輪到普通散客。
但雖然是這么個規定,可遇到觸犯規則的,也從來不會較真請人離開。
霍既明感覺到自己是被雙重羞辱了。
“你們什么意思?我就算沒看到規則,也不用趕客吧?”
柏清也憤憤不平,“我告訴你們,我們不是普通散客。你知道霍氏嗎?他是霍氏總裁,現在霍氏被周家注資了,背后依靠的是周氏,你要是得罪我們,就是得罪周家!”
女人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話,幾個人都愣住了。
周家?周家大小姐可就坐在包廂呢。
要是他們背后依仗的是周家,江小姐為何要他們下場趕人?
他們正是不想得罪周家才過來捏軟柿子的!
幾秒的沉默后,柏清洋洋得意昂了昂下巴,以為對方都被鎮住了。
可沒想到一向訓練有素的服務人員,都忍不住低頭笑了。
“怎么?你們不相信?”柏清臉上一紅,馬上看向霍既明。
霍既明臉色也很黑,“狗眼看人低。我會投訴你們!”
“嗯,您可以投訴我們……也可以讓周家來投訴我們。”
為首的男人強行憋著笑意,一本正經的說,但說到最后半句,聲音還是顫抖了幾下。
“你……”霍既明要面子,這周圍都是人,不然他真想一拳揍到對方臉上。
見男人激動起來,周圍的保鏢也一擁而上,虎視眈眈盯著兩人。
柏清又氣又怕,只敢小聲道,“你們等著!等周氏公開了和我們的合作,你們就會知道你們今天得罪的是什么人!”
“嗯,好的,二位,出口在這邊。”
男人清了清嗓子,趕緊給他們指明方向。
再說下去,他真要笑場了。
可是職業素養不能丟啊。
霍既明臉色鐵青,氣得胸口都疼,柏清更是跟吞了蒼蠅一樣的難受。
她打扮一整好不容易出趟門,屁股還沒在椅子上坐穩呢,這就被人請出去了?
但對方人多勢眾,他們又沒法鬧下去,只能灰頭土臉先離開。
然而偏巧,他們剛繞行到地下車庫,江染也被會場保鏢從專屬電梯送了下來,打開了車門。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