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允你私下和解,向馮公子賠付他治愈身上傷情,請醫拿藥的費用白銀一百兩,并當堂向其致歉。本官或可酌情發落。”
慕容齊一聽,什么?要他跟自家的對頭之子道歉?那以后自己在家中豈不是要被所有人恥笑?
他指著李靖便罵:“李靖!你竟敢如此不公?”
“讓我給他道歉?他算個什么東西!你不過就是京兆府的府尹,才官居三品,我慕容家……”
“放肆!”李靖猛地一拍驚堂木,這次是真動了怒,已經給足了你臺階,你自己不下,那就怪不得本官了。
“公堂之上,竟敢公然咆哮,威脅朝廷命官!”
“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慕容家?你慕容家還能大過王法去不成!”
“慕容齊,縱兇傷人,證據確鑿,更兼不知悔改,咆哮公堂,藐視朝廷!數罪并罰,杖責三十!給本官立刻拖下去,重重地打!”
團團一聽開心了,學著李靖的語調大聲喊:“重重地打!”
衙役們如狼似虎地撲上來,將傻了眼還愣著的慕容齊拖到了堂下,殺豬般的慘叫聲立刻響徹大堂。
本就被蕭二胖揍了一頓,又挨了這三十大板,慕容齊已是奄奄一息,被衙役像拖死狗一樣拖回堂上。
李靖冷哼一聲:“慕容齊,今日之刑,是教你記住,這京城,是有王法的地方!押入大牢,候審!”
他留了個尾巴,雖嚴懲了慕容齊,又沒把案子做死,給了太后娘家轉圜的余地。
但慕容齊這皮肉之苦和牢獄之災是免不了了。
李靖看向團團:“郡主路見不平,義勇可嘉。但日后若再遇此事,還是應先報官為好。”
團團才不管這些,壞人挨了打,她就開心:“知道啦,李大人!謝謝你啊!我們走啦!”
說完,她便帶著蕭二和步履蹣跚的馮舟,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京兆府。
李靖看著他們的背影,長長舒了口氣,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京官難做啊,這京兆府府尹的椅子,真是越來越燙屁股了。
一行人回到王府,程如安見到馮舟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吩咐人:“快去請大夫來!”
待聽得自己的女兒竟然剛從京兆府的大堂上回來,更是吃驚:“你膽子也太大了!團團。”
團團毫不在意:“娘親!是破太后家的人不講理嘛!”
程如安都聽呆了:“破,破太后?天哪,團團,在外面可不能這樣說啊!”
團團小大人兒似的點了點頭:“知道啦,娘親!”
馮舟上前行禮:“王妃娘娘,小盟主,在下著急趕路,就是想把這張圖紙交給小盟主。”
說完,把懷里的竹筒拿了出來,打開蓋子,掏出了一卷紙,遞給了團團。
“在下曾因畫出了這張圖紙而遭人陷害,只是當初偷我圖紙的人并不知曉,那只是我尚未完工的草稿。”
“這些日子,我苦思冥想,將這圖紙畫完了,這才急匆匆的來找盟主,卻不想路上撞了那慕容齊,反倒要盟主來為我出頭,真是慚愧,慚愧。”
團團接過來展開看了一眼,便遞給了蕭二:“二叔叔,這個你看得懂。”
蕭二一臉懵的接了過來,我能看懂?
他拿起圖紙仔細看去,越看眼睛越亮:“小郡主說得不錯,末將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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