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看見了南城的煙雨,冬天的飛雪,清晨的水霧,霧的盡頭,是虛無縹緲的朦朧。
氧氣告急,恢復呼吸,舒晚整個人都是呆的,熱得額間冒汗,剛退不久的燒仿佛又升回來了。
她噗嗤嗤望著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且耐心撫順她凌亂發絲的孟淮津,驚愕,又無措。
他好會。
腦子亂作一團,舒晚回想,她剛才說了句什么,他要這么吻她。
哦,她說:他們從沒在一起過,便也不能稱之為和好。
說錯了嗎?
他這也太………
他不是禁欲嗎?
他的這個位置,拼的是常人難以估量的代價,他需要自制、自知,抵抗常人之不能抵抗的誘惑。
因為官場爭斗素來刀光劍影,一席之地看似簡單,實則險象環生、如履薄冰,一步行錯,便會被多少“螳螂”“黃雀”咀嚼得骨頭渣都不剩。
所以,他從不踏足煙柳花地。這舒晚是清楚的。
“你什么時候成了老江湖?”她在癡楞半響后,難以置信地問。
孟淮津給人蓋被子,眼底溢出帶著匪氣的晶亮笑容,勝過湖泉清水,勝過山中朗月。
“我好歹比你多吃了十年的鹽。”
“……所以你是老男人。”
男人一瞇眼,兇像外露。
“……法拉利,您就是老了,也是法拉利。”
他離開片刻,又又又再次出現在門邊,翻臉比翻書還快:
“舒晚,冰箱里怎么什么都沒有,你一個人住的這些日子,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舒晚翻身背對他,一臉心虛:“不知道,不清楚,不明了。”
孟淮津插腰,咬牙:“往后你再想一個人住,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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