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再說什么,孟淮津便正色道:“舒晚,你確定你想定這個婚?”
她無。
從何說起啊……過年的時候,周家有意聯姻,當時她沒點頭,魏家小姨也沒有點頭。
最近,他們應該是發現舒晚跟周澤又走得近了些,便提出要來北城探望她,但其真正目的,就是來提親的。
那天在地下停車場,周澤先說了“定親”的事,在那種情況下,舒晚沒反駁。
后來醫院里走了一遭,周澤更堅定了定親的想法。他說,他想照顧她,照顧她走出陰霾,徹底接受他為止。
當時她迷茫無措,想著人生不過三萬天,怎么過都是過,如果不決心終身不婚的話,結婚是遲早的事。
只是,遇見過了最好的,以后,又還能有什么……
“這樣對你不公平。”舒晚跟周澤說,“我并不愛你。”
周澤扯嘴笑笑:“不試試怎么知道你不會愛上我呢?”
“當初,你也不愛蔣潔,最后你不也跟她訂婚了。”
飯后,舒晚起身,抱著甜筒坐去了沙發上。
孟淮津跟過去,兩手攤開搭在陽臺上,與她面對面,目光直直道:“跟蔣家的婚事,我從你學校回來以后,就退了。”
略有耳聞。
舒晚很不合時宜地發現貓的眼睛上長了顆細細小小的紅疹,跟長針眼似的,慕然一頓,失語良久。
它昨晚……到底看了多久?這也太巧合了,吧。
聽見如風一般地輕笑,舒晚抬眸,正正對上孟淮津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手里握著一枚銀色打火機,拇指隨意撥弄著打火機帽蓋,身后的霞光萬丈,一縷縷地灑在半圓形落地窗上。
他在那里,身后的高樓大廈一瞬失去顏色,愛與恨,情與惑,仿佛都盡付窗前男人的一雙眼中。
這樣的人,鮮衣怒馬,紅塵狼煙,迷離斑斕……誰又抵抗得了,何時何地,都是最具殺傷力的那個。
“無論如何,我都得跟周澤說一聲。”收回視線,舒晚聽見自己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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