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是要親自告訴我,還是我自己查?”
左邊右邊都被封死,舒晚動不了,索性就這么望著他,眼底霧蒙蒙的:“別查了,我想說的時候會說。”
晚霞如焰,孟淮津低頭望她,良久才啞聲道:“好,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就為這事跟我鬧脾氣,甚至是訂婚?”他挑眉問。
“才不是鬧脾氣,雨霖說,你就好這口,背德,禁忌。現在你媽給你認了個干妹妹,不正好?”
“狗屁干妹妹。”
孟淮津甩掉拖鞋躺上去,不由分說把人摁進懷里,語氣意味深長:“背德,禁忌……不是你教我的嗎?”
“……”
“是你拽我入的地獄,晚晚。”
“……我現在不追你了,我們沒有和好!!!”
“我知道,慢慢來,不急,”
才不是慢慢來……
又是半夜的糾纏。
結束,后背多出來的新傷隱隱辣疼,孟淮津給自己點了支事后煙,翻出酒精和碘伏,給自己上藥。
前面的傷好消毒,后面的,他對著鏡子,用棉簽夠半天,夠不著。
舒晚奄奄一息,卻不妨礙看清他挺拔而緊實的前胸后背。
汗水浸透了他的肌膚,仿佛籠罩著一層豐滿誘人的蜜糖色。
不似白晳顯得那般單薄孱弱,他的麥色肌膚,曬得不黑不臟,顯得雄性又剛毅。
舒晚的呼吸重了幾分,惹來男人側眸相看,吩咐:“睡覺。”
這兩夜一天,他時而溫柔,時而霸道,時而鋒銳,舒晚分不清,他到底是她的誰,她又是他的誰?
“我來吧。”她爬過去,從他反著的手里接過棉簽。
孟淮津一挑眉,從穿衣鏡里看著她半露在外的香肩,粉紅的臉頰,以及她鼻尖上密密麻麻的碎汗。
棉簽劃過劃痕,如有蟲蟻啃食,酥酥麻麻,不痛,卻癢。
男人皺眉,咬牙忍住。
這是舒晚第一次這么近地看他的后背,只因,以前沒有過這樣的溫存。
除了她抓出來的小劃傷,他的背上還有好幾道經年留下來的長疤。
有三條看著像是刀砍的,其中有一道,是槍傷。
從男人女人的角度來說,舒晚其實對他知之甚少。
他的過去,他的職業,他的經歷,包括他這個人,她知道的都不多。
顫抖著指尖摸過那幾道刀疤,舒晚輕聲問:“這是怎么傷的?”
孟淮津喉結滾動,告訴她:“以前做臥底的時候,為了獲得信任,自己拿刀劃的。”
多么輕描淡寫的陳述,卻是他的九死一生、戎馬生涯。
舒晚隔得近了些,柔柔的鼻吸在他的腰間輕出淺吸。
她抬手描摹著他腰間的槍傷,抬頭,對上男人垂下來的深深的、熱熱的目光:
“這處槍傷,是怎么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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