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芬擺了擺手,神色恢復了慣常的平和:“無須客氣,舉手之勞罷了,談不上麻煩。”
葉晚寧見自己竟又被晾在了一邊,成了個可有可無的陪襯,氣得暗暗咬了咬后槽牙,一張俏臉都快垮到地上了
她看著被眾人如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的沈姝璃,肺都快氣炸了,卻又不能當著楚家長輩的面發作,暗自咬碎了銀牙,投向沈姝璃的眼神里又多了幾分怨毒。
楚家人熱情地將一行人迎進屋內。
張淑芬祖孫倆是早就說好要來的,客房早已備下。
可沈姝璃的到來卻是個意外,眼下家里的房間確實騰不出空余的了。
楚卓然將張淑芬祖孫安頓好后,便走到沈姝璃面前,滿面歉意地解釋。
“沈同志,實在是對不住,家父近來病重,家里實在亂得很,沒法立刻張羅家宴為您接風。”
“加上客房也……實在是騰不出來了。可能要先委屈你一兩日,我讓鏡玄在招待所開個房間你暫且住下,等今晚,我們再專程設宴,向您鄭重道謝。”
沈姝璃聞,倒是十分理解地點了點頭。
她略一思忖,既然存了與楚家交好的心思,眼下倒是個不錯的時機。
那楚家老爺子那邊,自己或許能幫上一把。
也不知那靈泉水,對老人的病癥是否有效。
心里有了計較,她面上便不露分毫:“好,那就勞煩楚伯父了。”
若是早知楚家是這般光景,她斷然不會選擇此時登門,平白給人家添亂。
楚卓然心下一松,趕緊吩咐兒子:“鏡玄,你一定要給沈同志安排最好的招待所,絕對不能怠慢了咱家的恩人。”
楚鏡玄點頭,“好的爸,我知道了。”
楚卓然交代完,就立刻帶著張淑芬祖孫倆去給楚家老爺子瞧病去了。
“走吧。”
楚鏡玄帶著沈姝璃,重新坐上轎車,駛離了大院,前往市里的招待所。
車上,楚鏡玄又一次表達了歉意:“抱歉,沈同志。家里事情都擠在一塊兒了,招待不周,您千萬別往心里去。”
沈姝璃看著他緊鎖的眉頭,反而笑了笑,語氣輕松:“你們家遇到這種情況,還處處惦記著我這個外人,恰恰說明楚家是仁義之家,我怎么會介意。”
楚鏡玄聽了,心中對她的好感又添了幾分,只覺得這姑娘不僅樣貌出眾,為人處世更是通透大氣。
車子很快在一處招待所前停下。
這地方說是招待所,瞧著卻氣派非凡,門口站著站崗的警衛,朱漆大門莊嚴肅穆,前身恐怕是哪家頂級的涉外飯店。
平日里只怕是用來招待高級干部和重要外賓的,楚家能把人安排在這里,足見其能量。
楚鏡玄在前臺迅速辦好了手續,不僅給沈姝璃安排了最好的房間,還在她隔壁為自己也開了一間,顯然是要就近照應作陪。
只是他心里始終惦記著爺爺的病情,安頓好沈姝璃后,便歉疚地提出告辭:“沈同志,我得先回去看看爺爺那邊的情況,中午我過來陪你用午飯。”
沈姝璃點頭應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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