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威脅你了?”
郭夕瑤看見了他衣襟上的褶皺,以為眼前人受了委屈。
誰料,晉淵竟也順水推舟,扯出一抹苦笑后,顧左右而他,“我先去找師傅了。”
“等一等,我也去。”
郭夕瑤故意走在晉淵的前面,像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罩著他。
心里想的卻是,絕不能讓她的金疙瘩再黑化了。
頂樓房間里,尉遲謀一如之前那樣,坐在正位上。
只不過今日有些許不同,尉遲謀放在一旁的床上,還躺著一個人。
郭夕瑤一進門就忍不住往那個方向看。
直到尉遲謀的聲音,將她的視線拉了回來。
只見對方一只手撐在桌邊,揉著眉心,看上去很疲憊。
開口時的聲音,更是夾雜著低落,“十七,為師要你去辦一件事。”
“請師傅吩咐。”
尉遲謀用筆寫寫畫畫片刻后,將宣紙舉了起來。
宣紙上畫著一種植物,還寫了三個字,“靈血草。”
郭夕瑤不解地看了眼尉遲謀,“恕弟子孤陋寡聞,師傅這是何種藥材?”
“這是生長在不歸山邊緣的一種植物。為師要你不惜一切代價,將此藥取回來。”
聽見不歸山這幾個字,郭夕瑤直覺這地方危險。
不等她開口,尉遲謀便寬慰道:“你放心,不歸山雖然兇險,但你只需在周圍尋找。不用進山。”
“并且為師會讓你大師兄一路保護你,務必要將此藥取回來。”
郭夕瑤拒絕不了師傅的任務,只能點頭答應。
沒等尉遲謀再開口。
身后的晉淵突然出聲,“師傅,此次任務危險,不如讓弟子一并前往。”
郭夕瑤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一時間,房間里靜默如斯。
尉遲謀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又轉回頭,看了眼郭夕瑤。
“大師兄和十七師姐只管取藥,發生任何的危險有我墊后,若真遇不測,與其讓師傅丟了兩個愛徒。”
“不如就讓我這個剛入師門不久的人來替他們。”
這話,擺明了是晉淵在表忠心。
可郭夕瑤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尉遲謀思索不過幾秒之后,竟也點頭同意了,“也好,你有這等心意,為師沒有看錯你。”
停頓片刻,尉遲謀再警告。
“你們此行任務,絕不能讓鬼市里任何人知道。包括其他的師兄弟。”
交代完,尉遲謀便擺擺手,讓他們離開了。
臨走前,郭夕瑤放緩腳步,再次看向那個床上躺著的人。
對方雖穿著中衣,看不出身份。
但從他有些花白的頭發來判斷,年齡應該不小。
能讓尉遲謀不惜一切代價要救的人,身份一定不會簡單。
一個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
翌日,天還蒙蒙亮時,郭夕瑤已經一聲簡裝出門了。
昨夜本想著和郭來福商量下進山的事宜,可恰好他人不在。
說不慌張是假。
畢竟和晉淵這種瘋子一起出門做任務,保不齊他想要干什么。
“師姐,還不走?”
郭夕瑤甚至沒有回頭看他,三兩步就跨上了馬車。
林軒揚此刻已經在馬車上了。
看見晉淵緊跟其后,他清冷的聲音說了一句,“馬車擁擠,不如小師弟就走路跟-->>著我們吧。”
只見晉淵臉上淡淡一笑,隨后二話沒說,轉頭下了馬車。
馬車行駛的速度,不急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