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悻悻說道:“可能被人保護著,才有幸幼稚的吧。”
一切都在按照姜凌川計劃的那樣。
晉宸沒有再來質問他們兩個人。
可是,讓姜凌川沒有想到的是,晉伯雍居然來到了他的營帳里。
晉伯雍身邊甚至沒有帶上一兩個護衛。
只帶上了西公公這一位內侍官。
他走進營帳時,甚至沒有在外通傳。
以至于他一進來,便看到了郭夕瑤正躺在姜凌川的床上休息。
而本該躺在床上休息的人,卻在一旁給她掖被子。
“世子,朕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聽見這個聲音。
姜凌川嚇得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最不愿意的,便是在晉伯雍的面前,表現出自己任何的軟肋。
尤其這軟肋,是郭夕瑤。
因為他害怕有一天,這會成為晉伯雍對付他的砝碼。
可眼下,他沒有慌忙解釋什么。
只是平靜地借住木拐站起來,還想試圖跪下去。
西公公將他扶住,沒有語。
晉伯雍主動開口,“世子為救宸兒身負重傷。行禮便免了吧。”
“多謝陛下。”
晉伯雍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下,環視了一圈營帳。
隨后,像是在埋怨。
“宸兒也太不懂事了,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讓你住這樣的營帳。“
說著,他抬起手,給了西公公一個指示。
對方立刻了解,“是,老奴這就給世子殿下換個地方。”
姜凌川立刻拒絕,“陛下,臣不過是偶然間救下的大皇子殿下。實在不該挾恩圖報。”
晉伯雍擺擺手,似乎是在否定他的這種自謙。
“你憑何救得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救下了他。”
這話,聽上去沒有任何的問題。
如若姜凌川不知道安排追殺晉宸的,就是眼前人的話。
晉伯雍今日,分明是來問罪的。
只不過,這罪,不能在明面上問,只能用這種方式提醒他。
房間里的熏香燃得正旺。
晉伯雍稍稍一吸氣,便聞到了這個味道。
他有些好奇地問,“這香,是蘇合香?”
“回稟陛下,正是。”
“聽你父親說,你大哥如今已經入職了戶部。你可有什么打算啊?”
話題轉換得太快。
好在姜凌川對晉伯雍,始終是防備的狀態。
他并沒有慌了神,反而對答如流,“臣不識字,科舉這條路行不通。”
“若是前往邊疆從軍,又沒有那個膽識和謀略。”
“好在如今家中的人也還算支持,臣能安心地享享福。”
晉伯雍似是恨鐵不成鋼地冷哼一聲。
再抬起頭時,像是一位可敬的長輩般,訓斥道:“好男兒該報效國家。”
“你倒好,偏跟那不學無術的郭驛學了個十成十。”
姜凌川剛準備開口做實自己無心入仕。
便看到晉伯雍抬起手。
聲音沉穩又篤定地說道:“這樣吧。”
“既然文武都不行,你就來試試經商吧。”
“正好,朕最近始終沒有定下這皇商的人選。便由你來坐看吧。”
姜凌川心中,猛地有種強烈的不安感襲來。
晉伯雍居然把皇商直接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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