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曦指著王睿血淋淋的傷口,聲音顫抖的說道:
“你怎么傷的這么重啊!”
“這還重?你應該去山包上看看那五個人。”
白雨曦強忍著翻滾的淚珠,拿著布條輕輕的擦拭著王睿胳膊上的傷口,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他。
王睿卻早就習以為常了,之前當特工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都是家常便飯。
余光看到白雨曦眼睛里的淚珠,王睿調侃道:
“怎么,心疼我了這是?”
白雨曦擦了一下眼角流出的淚珠,沒好氣的說道:
“我才不心疼呢。”
“那你哭什么?”
“被你這傷口嚇的。”
“行吧。”
傷口被簡單的包扎好后,王睿留下了一些散碎銀兩,隨后就和白雨曦離開了。
尚之文死了的消息最多兩天就會傳到尚耿孔的耳中,王睿必須盡快寫信給甄菀,讓她趕緊安排。
向農婦打聽了最近的縣城,二人就動身了。
縣衙。
王睿將信折好塞進密封的竹筒,把竹筒交給驛卒面色嚴肅的說道:
“這封信需八百里加急,務必盡快送抵京城慈寧宮,呈給太后娘娘!若是耽誤了時機,你就是有是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驛卒看著他手中的太后令牌,不敢大意,連忙雙手接過竹筒,隨后就去安排馬匹去了。
白雨曦看著面色凝重的王睿,開口問道:
“尚之文讓你殺了,尚耿孔會反嗎?”
“他肯定會反,但我不能讓他反,至少現在不行!”
雖說之前寫信提醒了甄菀,但調兵可沒有那么快,再加上各地的將軍聽不聽她的也不一定。
不過王睿既然敢殺尚之文,自然有把握能讓尚耿孔咽下這個啞巴虧。
兩天后。
當尚耿孔看到死不瞑目的尚之文,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尚耿孔總共有三個兒子,大兒子身體發達,但頭腦簡單。
二兒子雖然智商正常,但對軍事卻沒有任何的天賦。
唯獨這個小兒子,不論在軍事還是政治上,都擁有杰出的天賦。
尚耿孔早都已經把他列為繼承人了,待他在歷練些時日,就讓他跟隨自己一起去騎兵造反。
然而他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
尚耿孔年事已高,沒有那個精力再重新培養一個了,所以死了最看好的兒子,尚耿孔的心情就別提了。
沉默了許久后,尚耿孔把目光對準了跪在地上的五人。
他指著尚之文的尸體,沖著這五人聲音沙啞的問道:
“本王不是讓你們貼身保護世子嗎?他為什么還死了?”
面對尚耿孔的質問,其中一人身體顫抖的說道:
“王爺!有人稟報說王睿騎馬跑了,世子怕他跑到南湖大營去,就命我們幾個去追,留下了四個人保護世子,我們也沒想到世子會出事啊!求王爺饒命啊!”
看著“咣咣”給自己磕頭的五個人,尚耿孔站起噴著吐沫星子罵道:
“一群飯桶!養你們不如養條狗!”
尚耿孔猛地揪起說話那人的頭發,將他的臉按在尚之文冰冷的尸體上。
“睜大眼睛看看!這是本王的世子!是尚家未來的根基!本王讓你們貼身護著他,不是讓你們當他的跟屁蟲!他年輕不懂事,你們這群吃了十幾年兵糧的東西也不懂?王睿跑了能翻了天?用得著你們他媽撇下世子去追?!”
話音落下尚耿孔沖著門外喊道:
“人呢,都他媽死了啊!”
當幾個侍衛跑進來后,指著尚耿孔跪在地上的五人說道:
“把他們拖下去砍了!連同他們的家眷一起殺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