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最喜歡的，還是最后的這個身份——

“心理專家。

“因為這個身份，能讓我靜靜地坐在那。

“坐在那，聽著各種人講述自己的內心，看著各種人為了不同目的的拙劣表演。

“就仿佛，我在另一個維度，俯視著他們。”

白素拍了一下手，剛剛那正面墻的監控畫面，重新亮了起來。

老齊和羅輯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了蘇晨面前。

雖然已經完成了剛剛的游戲，但是，他們倆此時已然被克隆人圍在中間。

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判決一般。

這些畫面，白素沒有看都沒有看一眼。

她只是看著蘇晨，繼續說：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人類挺可愛的。

“——傻的可愛。

“總是抱著一些不可能的‘希望’不撒手。

“也總是盲目自信，以為自己的那點所謂的‘努力’，能改變現實。

“其實，并不能。

“就像我見過的很多心理出問題的人。

“他們其實早已經沒得救了。

“就算僥幸讓他們走出了困境，那顆心也必定是千瘡百孔。

“永遠，都不可能修補不了。

“但，他們依舊在不斷地掙扎，不愿意接受現實。

“蘇晨，你在我眼里…

“跟這些病人一樣，看不清現實，且頑固至極。

“在我心里，你們遠不如那些放棄抵抗，自行了斷的病人。

“雖然軟弱了一點，但至少，是有自知之明的。”

白素看著蘇晨，緩緩靠近。

“雖然我是個克隆人。

“但我比你們這些人類，更了解你們自己。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嗎？

“在你跟我故作鎮定，滿嘴胡亂語的時候，腦袋里，一定還在盤算著怎么耍小聰明，怎么樣從這里逃出去吧？”

白素發出了冷笑聲。

“放棄這些幻想吧。

“這盤棋，你已經輸了。

“不要妄想從這里逃出去，更不要妄想從我這里套出信息，繼續追查那些事情。

“病毒計劃。

“那個挖心的案件。

“無論是哪一個，你都不可能查到結果。

“因為，你一會就會死去。

“只不過…

“在此之前，我要讓你嘗到教訓……”

說到這，白素拿出手機，發出了一條簡短的信息。

信息發出去僅僅數秒。

屏幕中的羅輯和老齊，便立刻被身旁的克隆人按在了桌子上。

也幾乎是在同時，身后的福爾莫斯克隆人和另外一個克隆人，一人一邊，按住了蘇晨的肩膀。

“蘇晨，從我們認識開始，你就沒有受到過真正的挫折。

“現在，不要動。”

一把手槍，出現在白素的手中。

“睜大你的眼睛，看著。

“看著你的伙伴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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