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管?水管是什么?”一旁的趙巡檢好奇地問道。
“水管,是一種植物。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嘆為觀止’,難道趙巡檢你不想見識一下嗎?”蘇晨說道。
“想啊!”
趙巡檢點頭。
羅輯搖頭。
“我身為一個‘大人’——爬樹?”羅輯看著蘇晨。
“‘大人’也只是一個群體而已,有好有壞,你是一位與眾不同的‘大人’。”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羅大人和別的大人不一樣,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謙和的大人……”
沒等趙巡檢說完,羅輯就擺手,說道:“哎呀哎呀,行了,我來吧。”
“你看,我說什么,羅大人就是這么與眾不同。”蘇晨說道。
羅輯將自己的長袍脫下來,丟給了蘇晨。
“小蘇,拿好了,別把我的衣服弄壞的。”
“是,羅大人。”
蘇晨接過衣服,笑著走開了,防止羅輯從樹上掉下來摔自己身上。
趙巡檢依然靠在樹下,仰頭望著羅輯往上爬。
也不知道羅輯是真的有經驗了,還是被夸的心情愉悅,動作很流暢。
沒幾下,他就爬到了樹上。
然后,開始檢查樹桿。
其實蘇晨在想什么,羅輯大概已經猜到了。
蘇晨應該是覺得,拋尸的那些人,不會直接將尸體丟下去,而是借助了這棵樹進行借力。
和自己在拉趙巡檢上來的時候,差不多…
所以,羅輯很仔細地檢查著樹上的每一根樹桿,試圖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樹下,趙巡檢一直昂著腦袋望著上面。
“趙巡檢。”蘇晨突然叫了趙巡檢一聲。
“怎么了,蘇大人?”趙巡檢看向蘇晨。
“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什么事?大人只管問。”趙巡檢說道。
“你為什么這么討厭那個宋慈?”蘇晨問道。
“我不是討厭他,我是討厭所有這些斯斯文文的家伙。”趙巡檢說道。
“為什么??”
“越是這樣表面斯文的人,越陰險,尤其在仕途……”趙巡檢突然想到了什么,“蘇大人,你們都在知州大人身旁,肯定比我要熟悉情況啊,難道不是這樣嗎?”
“這個嘛……”
“也對,你們的地位和我們不一樣,你們的感受肯定和我們也不一樣。只要站在上面,下面的人都是阿諛奉承的。但是他們對待比他們地位低的人,手段可比你們想象的要陰狠的多。”趙巡檢說道,“尤其是宋縣尉這種人,看起來一聲不吭,但是有一股往上爬的狠勁,我一看就知道。”
“狠勁?”
“是的,他這么努力的查案子,就是為了往上爬。往上爬是為了什么,大家就不而喻了吧?”
“你是指爬高了,好撈錢,是嗎?”蘇晨問道。
“當然了!撈了再送,這是個循環…蘇大人,這個你肯定比我懂啊。”趙巡檢說道。
“我…略有所聞。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宋慈不是這種人呢?他往上爬,也許只是為了查更多的案子。”蘇晨說道。
“只為了查案子???”
“是啊,有些人,對某些事情,天生就有一種使命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年頭,官場里要是有這么有責任感的人,我當場把羅大人腳下的這棵樹吞了!”趙巡檢連連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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