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那條拉布拉多?可它不是沒有名字嗎?
心中的疑惑更多,但沒有人能給江銘解惑,他需要自己去尋找答案。
又看了看第六條規則,江銘把紙條收起來,去冰箱里拿了點水果裝在塑料袋里,深吸一口氣,扭動把手出門。
門外的情況和江銘在貓眼里看到的情況差不多,樓道昏暗,薄霧籠罩,燈光閃爍。
大體掃視一圈,江銘才明白為什么規則里會說自己只有兩位鄰居,因為這層樓的一面全是墻壁,上面用鮮血繪畫著繪畫著一道道詭異的門!
而在另一面,則是江銘的“家”和另外的兩間房子,江銘轉頭看了看自己“家”的門牌號:1202。
思索一番,向左邊走去,帶起薄霧產生一陣扭曲,走到鄰居的門口,這時江銘發現電表箱就在旁邊,看了兩眼,又把目光轉回到眼前的門上,上面的門牌號寫著:1201。
江銘摸了摸口袋里的鑰匙,確定能在第一時間掏出,又向后退了一步,這才輕輕的敲了敲門:
“有人在嗎?”
………
咚咚咚!
屋內傳來腳步聲,很快在門口處停下,江銘身體緊繃,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門上,如果情況不對,他會立刻跑路!
雖然經過江銘的分析應該不會出現開門殺或者必死之類的情況,但是必要的謹慎還是要有的。
吱呀—
門被打開,一位面容威嚴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口,穿著褐色格子短袖和灰色長褲,腳上還穿著一雙拖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中年男人。
他看了一眼江銘,略顯驚訝的說道:“這不是小銘嗎?怎么有空到李叔這來了。”
江銘略微放松了點,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就是今天想李叔了,過來看看您。”
“哈哈哈,你小子,肯定又是饞我做的紅燒肉了,快進來。”
江銘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進去了。
李叔邊走邊說:“你媽也真是的,出去辦事就把你一個人丟在家里。”
“你一個學生,整天在學校里讀書,恐怕連飯都不怎么會做,要不要這幾天來叔家住,正好我一個人也無聊。”
江銘笑了笑:“不麻煩李叔了,做飯之前我媽教過我,家里吃的也不少。”
二人很快就到了客廳,江銘將手中的塑料袋遞給李叔:
“對了,李叔,這是我給您帶點水果。”
李叔看起來有點不高興:“你這孩子,來李叔家怎么還帶東西?這不是把李叔當外人嗎?”
江銘面上露出無奈的神色:“這是我媽說的,您就收下吧,不然回頭她又該說我了。”
“唉,你這孩子,算了,你先坐著,李叔去洗幾個水果給你。”
江銘看著李叔離去的背影,沒有感到絲毫的危脅或是奇怪的地方,仿佛他就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鄰居罷了。
打量了一番這間房子,不知道為什么,哪怕現在光線這么好,燈也依舊是打開的狀態。
但除此之外,就一切都很正常,房間采光很好,空氣流通也不錯。
外面的陽光通過陽臺照了進來,填滿了整個房間,這讓一天沒有見到陽光的江銘有點感慨。
而且各種家具都很正常,沒有用黑布蓋上,絲毫沒有自己“家”里那種壓抑沉悶的感覺。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江銘感覺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甚至還有一絲溫馨的感覺。
……
“來,小銘,吃水果。”
李叔的話把江銘從想象中拉回,江銘看著眼前的水果,并沒有吃,規則西第三條,不要隨便吃鄰居給的東西。
江銘看著李叔,說道:“李叔,這次我來找您是有正事的。”
“哦?什么正事?”李叔拿起一個蘋果,坐到江銘的對面啃了起來。
“家里的鐘壞了,我來您這看看有沒有多余的鐘可以借給我用用。”
“鐘?”李叔露出思索的神色,隨后把啃到一半的蘋果放在桌子上,站起身來。
“你等等,我記得我房間里好像有一個備用的,我去找找。”
兩分鐘后,李叔拿著一個圓形的時鐘走出臥室,把時鐘遞給江銘:
“來,小銘,這個應該可以,就是不知道時間準不準,你自己拿手機對對。”
說著把他的手機也遞給了江銘,江銘看了看時鐘,除了表面有點灰之外沒有任何問題。
江銘拿起手機,看了看上面的時間,又看了看時鐘的時間,都是10:05。
又等了一分鐘之后,看到手機上的05變成了06,而且時鐘上的秒針也剛好指到十二,江銘這才放心,把手機還給李叔,開口道謝:
“謝謝李叔,時間很準。”
“這有啥謝的,一個鐘而己。”李叔不以為然的擺擺手,不過隨即他又皺起了眉頭,說道:
“不過小銘,李叔還有件事要拜托你,你可要答應李叔啊。”
規則西第二條,你可以向鄰居請求幫助,但之后,你也不能拒絕鄰居的要求。
于是江銘隨意的點了點頭:“李叔您說。”
但就在江銘的最后一個字剛剛落下的時候,周圍的一切好像發生了某種特殊的變化!
察覺周圍發生的變化,江銘愣了一下,下一刻,他的眼睛對上了李叔的目光。
此時,李叔的眼神發生了詭異的變化,那種慈愛的光芒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極其怪異的眼神。
這種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貪婪和渴望,仿佛在看一塊誘人的食物,這讓江銘不寒而栗。
緊接著,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桌子上的蘋果開始滲出鮮艷的血跡,原本應該香甜可口的水果此刻卻顯得如此恐怖。
與此同時,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仿佛有一股陰冷的氣流正在彌漫開來。
外界的光線也受到了影響,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吞噬了一般,周圍的光線急速下降,原本明亮的房間瞬間變得昏暗一片。
只有頭頂的白熾燈在頑強地散發著微弱的光線,勉強照亮了這個空間。
看到如此詭異的情景,把江銘從剛才溫馨的幻象中徹底拉出,咽了一口口水,勉強笑著說道:
“不知道李叔,要我幫什么?”
李叔撐著桌子,身體前傾靠近江銘,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江銘,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然后李叔突然笑了起來,嘴角開裂,一首延伸到耳垂處,露出鋸齒狀的牙齒,三條細長的舌頭舔了舔嘴唇,濁黃色的粘液滴落到桌面上,緩緩開口:
“李叔最近有點饞了,想吃顆人心!”
江銘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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