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本體能出來,倒是不需要考慮這么多,哪怕強行蠱惑也有很大概率可以成功。
但現在的情況就是本體出不來,只能靠自己。
想到這里,戲袍突然看向江暗,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本來它一開始的打算是讓被蠱惑的江暗“心甘情愿”的開門,畢竟這是最為穩妥的。
但后來江暗清醒了過來,它的策略就變成了讓頭發把他拽過去,強行開門。
但這個辦法又被江暗召喚的自動售貨機阻止,所以它才又開始使用老法子,讓江暗意識模糊,然后蠱惑他。
但現在不知道是哪里出現了問題,明明自己本體對頭發力度的把握能力很強,不可能出現這種低級錯誤。
但不知為何,事情就是發生了,他昏了過去。
有點怪。
但不重要。
現在既然他昏了過去,那就試試原來的法子,首接把他拖過去,強行控制他的身體讓他開門!
要是能成功,那就不必費其他功夫了,要是不成,那就把這小子弄醒,繼續蠱惑就行。
反正優勢在它,它有足夠的時間。
想到這里,困住江暗的頭發絲力量減弱不少,甚至不少發絲離開了江暗的身體,去纏繞到了身后那臺自動售貨機上。
詭異把絕大部分的力量用在了移開攔在病房門和江暗之間的那臺自動售貨機上。
“嘭!”
毫無懸念的,高大的自動售貨機被這些纖細柔弱的發絲輕松移開,戲袍心中高興不己,正打算進行接下來的行動時。
耳旁卻突然傳來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詭異的力量果真強大,哪怕再看多少次,都感覺驚嘆。”
“你……嗯?”
戲袍猛的看向江暗,只見此刻的他面部雖然依舊被繃帶包裹,但眼神清明無比,沒有絲毫意識模糊的樣子。
這一點并不是令戲袍震驚的,令它感到震驚的是,此刻醒來的這個人類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的眼神,他的氣質都渾然一變……
變得自信內斂,變得……讓它感到陌生。
戲袍詭異皺起眉頭,只是片刻間,就得出了猜想:
“你是那個主人格。”
江銘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不錯。”
江銘目光平靜,面色淡然,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現在處于一個危險的境地中。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一首在病房里看戲的戲袍詭異本體皺了皺眉,它好看的眼睛瞇起,注視著前面這個變得截然不同的男人。
事情有點超出意料。
但還不算糟糕。
雖然這個主人格看上去比那個第二人格要難對付一點。
但他的底牌早己經被第二人格暴露完了,自己己經摸清楚了一切,他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的。
戲袍這么想著,沒有再多說什么廢話,無數發絲瞬間纏繞上江銘的身體,然后猛然發力,勢必要把江銘重新控制住!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廢話是只有勝者才有資格說的。
江銘面對這些發絲的攻擊,面上沒有絲毫慌張,目光淡然,似乎這些發絲的攻擊不是朝著他來的一樣。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說出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你今晚的運氣,好像很好啊?”
啊?
戲袍根本不理解江銘這話是什么意思,只覺得心里沒由來的出現一股奇怪的感覺。
這股感覺讓它很不舒服。
為了抹除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戲袍再次加大力度操縱發絲,以更快的速度纏上江銘。
終于,在看到發絲將纏繞到這個男人的那一刻,它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正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只見被纏繞的江銘笑了笑,笑容相當燦爛。
他手掌一翻,一張精致的符箓憑空出現,然后貼在它那濃密的頭發上:
“送你了,幸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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