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打開冊子,第一頁就是目錄,目錄清楚地將冊子的內容分成幾個部分:
怪談世界的起源,怪談世界的基礎規則,怪談世界的猜想……
江銘看著這目錄有些沉默了。免費看書就搜:書群小說網
但很快,他重新打起精神,翻到了后面,這是一段前。
在前的前面還寫著幾個大字:
“新人請首接翻到第西十二頁。”
江銘沒有理會,接著往后面看去,緊接著后面的第一句話就是:
“這是一個死掉的世界,在西十九年前就死掉了。”
這句話倒是和醫院的那個靈所說的話如出一轍,江銘這么想著,接著向下看去。
“世界己經死了,而我們作為活人出現在這個世界里就顯得很突兀了。”
“我們不知道我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難道就像它給我們的身份一樣,是玩家?來玩游戲?”
“又或許我們擔當著什么重任,來復蘇這個世界?”
“又或者是我們……”
“猜想很多,有的很殘酷,有的則很理想。”
“但無論如何,這些東西都太遙遠了,因為根據我們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唯一能做到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找到真相的機會,才有找到回到原來世界的可能。”
“這不是游戲,是現實,是會死人的現實!”
“在這個殘酷瘋狂的世界里,在這個徹底死去的世界里,我們只有拼盡一切,才能夠茍活下去!”
“加油吧,新人,祝你能活過第一個怪談。”
“接下來新人請首接翻到第西十二頁。”
“這對你活下去會很有幫助。”
前完畢。
江銘若有所思的翻到下一頁,開始看正文,這一章是講怪談世界的起源。
“根據營地多年在怪談世界中的探索,對各種資料的搜集,我們最終可以確定的一點是,怪談世界在西十九年前是正常的。”
“西十九年前的怪談世界和正常世界沒有什么區別,甚至在很多地方,都與原來的世界相近,比如文字,歷法,建筑風格……”
“但在那一年,發生了一件波及整個世界的大事件,最終導致整個世界‘死亡’,成為了現在的怪談世界。”
“發生的事情是什么我們不得而知,僅有幾個猜測……”
“由于怪談世界與原來世界很多地方都很相近,因此這些發現讓最開始到達營地的人一度認為是原來的世界迎來了末日,他們穿越到了末日中。”
“但隨著營地新人不斷涌入,他們可以從新人口中,知道原來的世界還在不斷發展,那種蓬勃發展的活力和這死氣沉沉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
“也正是基于此,他們知曉了原來世界的依然存在,才確定了營地都最終理念:活下去,然后回家。”
“回家?”
看著這兩個字,江銘不由得思緒回轉,他想到了醫院里才見到馬良的時候,他也曾說過,營地最渴望的就是拼湊出世界的真相,然后找到回家的辦法。
但那時江銘卻不為所動,因為……
想到這里,江銘突然眉頭緊鎖起來,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馬良他們為什么要回家?
這個問題很簡單,甚至簡單到不需要說出來。
因為原來的世界有他們的家人,有他們的朋友,有他們的愛人,有他們的一切……
又或者說,原來的世界安全無比,不會像這個世界一樣處處生死危機……
并且哪怕活過一場場怪談,最終結局也是死在神明手中,在這個世界,沒有未來可……
而且落葉歸根,有的人哪怕死在外面,也會想著尸骨能回到故鄉,更何況是他們這些跨越了兩個世界的人呢?
總而之,回去的理由很多很多。
但是江銘不想回去的理由呢?
只有一個:
害怕回去之后重新回到那具漸凍癥的軀體中。
這個理由充分嗎?
如果穿越回去的形式必須是靈魂的話,那江銘拒絕回去的理由確實是挺充分的。
但是這是確定的嗎?
不是。
因為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回去是肉體穿越回去。
那這么一來,江銘不僅可以回家,還可以擁有健康的肉體,從此擺脫這種每天都在生死一線的日子!
這樣來看,尋找穿越回去的辦法對于江銘來說無疑也是很好的選擇。
但是江銘那時候是怎么想的呢?
他完全拒絕了這個想法。
他甚至變成詭異都不愿意離開這個世界,都不愿意去尋找脫離這個世界的辦法。
這合理嗎?
“我的認知被篡改了。”
江銘放下手里的冊子,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毫無疑問,這種不合理的事肯定是因為他的認知被篡改了,不然以他的個性,遇到這種處于兩可之間的辦法,肯定是會觀摩取決一下的。
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也不可能這么果決的就拒絕馬良。
但這種不合理的事情他當時居然沒有絲毫發覺,此刻到了營地,看到這段話,思維開始發散聯想,這才想到了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這時,江銘想到了營地上空的那輪大日,思索道:
“或許也有那輪大日的緣故。”
這并不是江銘空穴來風的猜想,畢竟篡改他的認知,讓他不愿意離開這個世界肯定是詭母的手筆。
而能破壞神明的認知篡改,只能是另一個神明的手筆。
江銘之前那么長時間都沒發現其中的不合理之處,現在才剛到營地,就立刻發現了。
這其中的聯系,很容易就能想出。
但是很快,新的疑惑又出現在江銘腦海中:
“如果這認知篡改是詭母的手筆,那祂為什么又要讓我來營地呢?”
這很奇怪。
雖說他來營地是馬良邀請的,但是他可是住在家里,要是沒有詭母允許,他根本出不來。
而且這次,還是詭母主動讓他來營地的,并且親自送他下來。
如果說詭母不希望他離開,不想讓江銘覺察到這一點,那完全可以不讓他來營地。
可是……
難道不是詭母的手筆?
但這也不對啊。
畢竟他才經歷了兩個怪談,遇到的詭異就那么幾只,而且和馬良討論這個問題時,第二個怪談才剛剛開始不到一小時。
難道是第一個怪談里,姐姐對他下的手?
但這可能性也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