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對一些見慣的東西習以為常,可是仔細想想,能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首接吃掉權柄的一部分,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說到這里,村長眸子幽幽的看向江銘,說道:
“所以說,你明白了嗎?”
“這個世界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巨大的吃字!”
“這是十二神明為這個世界所增添的規則,這是祂們不同于大日,最本質的能力!”
“這股力量在我們身上,能讓我們吃掉權柄,而它們作為吃的源頭,這份力量只會更加恐怖。”
“祂們真的有能力吃掉大日!”
村長嘆息一聲,接著說道:
“西十九年了,祂們不斷放牧,不斷吃掉大日的權柄,長此以往,大日所遺留下來的權柄只會越來越少。”
“等到十二神明真正把權柄全吃掉之后……”
說到這里,村長不由得沉默下來。
好一會兒之后,它才緩緩開口說道:
“真神大日,大抵真的是死了。”
江銘聞,略微沉默一番之后,緩緩開口說道:
“這個世界在大日剛死的時候,除了規則一無所有,十二神明創造了諸多存在,又接引來了人類,然后將吃的力量寫入世界。”
“就這樣,本來一潭死水的世界中,各種存在會互相爭斗,互相吞食,讓規則和權柄流動起來。”
說到這里,江銘不由得抬起腦袋,看向頭頂的木板,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在無垠的高空之上,十二尊神明高高在上。
祂們穿著最莊重的服飾,端坐于大日尸體所做成的餐桌上,手中拿著刀叉,金色的瞳孔淡漠的看向世界。
在那里,無數的羔羊顯露最丑陋的一面,為了活下去拼盡一切,謊,背叛,痛苦,絕望……
種種情緒如同調味品一般,使得羔羊們變得更加美味。
被放牧的羔羊以吃為流動的鑰匙,一步一步往上爬,最終……
走向祂們的餐桌。
祂們優雅的享用完這一餐,然后接著等待新的羔羊走入餐桌……
祂們創造一切,祂們控制一切,祂們的胃口無窮無盡……
祂們的目標是:
吃掉整個世界。
二人沒有再說話,空氣中一片沉默……
良久之后,江銘緩緩開口說道:
“兩個猜測,一個樂觀,一個絕望。”
“不過就算十二神明能徹底吃掉,消化掉大日的權柄,那祂們的硬實力方面肯定是不如大日的。”
“畢竟就連大日死后,僅僅只是遺留下的權柄規則厭惡十二神明,祂們也不能首接吃掉,反而需要詭異和人類當提純器。”
“如此強大,接近全知全能的大日,我不信祂就這么隕落,沒有絲毫后手。”
“就算十二神明有吃,但實力差距就擺在那里,當年的十二神明憑什么能干掉大日?”
村長聽到這番話之后,也是點了點頭,然后開口說道:
“這也是我疑惑的一點,當年的事情真相如何,肯定另有隱情。”
“但是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事實就是:大日確實被干掉了,而且十二神明也確實可以消化掉祂的權柄。”
江銘眼神復雜的說道:
“十二神明壟斷了所有,就連大日也要被吃干抹凈,詭異晉升無望,而人類只要到達a級就會被拴上鎖鏈……”
江銘頓了頓,接著說道:
“看不到任何希望,這還真是個操蛋的世界啊。”
強者恒強,弱者恒弱,神明壟斷了上升的通道,人類和詭異只能淪為食物,而且還在不斷內斗……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現狀。
江銘看向村長,說道:
“那這樣的話,豈不是毫無希望,只能‘什么都不做’,然后乖乖等死?”
村長搖了搖頭,說道:
“也并非毫無希望,既然神明壟斷一切,那就打破壟斷,既然世界絕望無比,那就創造奇跡。”
“大日當年雖然死了,但是對于這種存在來說,死亡遠不是祂的終點。”
“祂在這個世界應該還留有復活的后手,我想要找到這個后手。”
江銘想了想之后說道:
“不過這有點難,十二神明害怕大日重新復活歸來,對于這方面的監管肯定很嚴,就像仁愛醫院那位嬰兒神明,還沒出生就被堵著殺了幾十次。”
“你應該不是頭腦一熱就想要這么干吧?你有什么想法?”
村長點了點頭,說道:
“奇跡是一切的開始,世界是一切的終焉。”
“這句話我是當時在上帝的一本手扎里看到的。”
“當時我在上帝的手扎里還看到了一些東西,祂們把大日的三千種權柄權柄排了個順序。”
“其中序列一就是奇跡。”
“而序列三千則是世界”
“能排在序列一的奇跡的重要性毋庸置疑,當時能打破玩家從a級到s級之間的壁壘,也全靠奇跡。”
“所以我認為,哪怕在大日的三千種權柄中,奇跡無疑也是最為重要的那一種。”
“當時我被神明拍死之后,奇跡就被祂們拿走了。”
“我在想,如果我能重新從十二神明手中拿回奇跡,那是不是可以以這個為引子,復活大日呢?”
江銘思索一番之后開口說道:
“這個想法有點意思,畢竟從十二神明手中偷出權柄,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只要能做到,那就是一個巨大的奇跡。”
“要是能做到這一點,說不定有成功的可能。”
“不過,你知道奇跡現在在哪里?”
“當然。”
村長眸子幽幽的看向外面,說道:
“就在當年大日隕落的地方。”
“和平與幸福第一怪談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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