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
不是,你都知道我不知道了,那還問我干什么?
江銘感覺這只詭異腦子可能有點毛病,但是現在小命在它手上,江銘剛想要說些什么來挽回的時候,醫生面色認真的看向江銘說道:
“你就是死亡!”
嗯?
江銘更懵逼了,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接生大學里的死亡就是那嬰兒神明的一部分,也是接生大學的院長來著。
江銘本來還打算去找到祂,讓祂幫忙實現愿望來著,結果現在剛出門,他自己成院長了?
江銘覺得這其中可能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醫生看著江銘這副樣子,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搖了搖頭說道: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這件事,但是我有證據!”
江銘本來還有些好奇證據是什么,結果下一秒,就看見醫生彎了彎腰,從旁邊首接抄起一把鏟子。
“嗯??”
江銘感覺一股寒氣自骨子里冒出來,他仿佛知道了這詭異是什么意思:
畢竟只要一鏟子弄死他,自然就能知道他是不是死亡了,要是他沒死,那就是死亡,要是他死了,那自然就不是……
想到這里,江銘心中寒氣大盛,剛想要做些什么來阻止這一切發生的時候:
“咔嚓—”
江銘愣了愣,有些恍惚,然后看向自己的肚子,只見醫生一鏟子鏟到了他的肚子上。
但是這鏟子并沒有讓江銘開膛破肚,血流不止,相反,它只造成了一個沒有任何一絲鮮血的傷口,傷口處有不少泥土。
江銘抬頭看了看醫生胸口處的那個銘牌:
接生醫生。
心中暗自想道:
“這就是接生醫生的手段嗎……”
這時,醫生把鏟子丟下,興奮得手都有些顫抖的把孩子從江銘的肚子里取出來。
但是只是取出來了一點兒,孩子的肚子上,還有一根類似臍帶一樣的東西連接著江銘的身體。
醫生把小江銘轉過身來,對著江銘說道:
“你看,這就是證據!”
小江銘被從肚子里突然掏出來,還沒搞清楚什么狀況,此刻有些疑惑。
江銘也完全沒搞清楚這醫生在發什么癲。
父子二人面面相覷。
醫生見狀,有些著急的把小江銘往江銘臉上遞了一下,開口說道:
“沒發現嗎?他和你一樣,都沒有臉!”
“沒有臉,才能更接近院長,更接近死亡!”
江銘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因為他一時間沒搞清楚醫生這句話是在罵他,還是真情流露。
只有不要臉的人,才能當上院長?
這玩意怎么想怎么抽象。
但江銘看著醫生這副樣子,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我就是死亡,我就是院長。”
“現在你把我從棺材里救出去,成功之后,我會滿足你的愿望的。”
醫生看著江銘這個樣子,突然嘆息一聲:
“唉,看來你還是不相信。”
江銘信個毛線,如果真信了,那估計就要變成和它一樣的瘋子了。
醫生見狀,搖了搖頭之后,一把把自己的白大褂扯掉,江銘看到這一幕,只感覺后背一涼。
醫生在扯掉自己的白大褂之后,雙眼狂熱的看向自己的肚子,江銘也順著它的目光看去:
只見醫生的肚子處被掏空,里面沒有任何一個器官,也沒有任何一絲血肉,取而代之的是……
一個神龕。
那神龕破敗不堪,布滿裂痕,上面沒有復雜的紋路,也沒有各種象征神明的器具雕刻。
非常簡單,非常樸素,只在上面雕刻出了一顆太陽。
江銘一眼就看出來這輪太陽就是那位真神大日。
神龕外壁雖然雕刻著大日的紋路畫像,但是神龕內供奉的卻不是大日,而是一個身體蜷縮在一起的死嬰。
祂的身子很小,不僅僅是指體型上的小,更是年齡上的小。
神龕里的雕像栩栩如生,所以江銘可以看到,這位嬰兒神明的不少手指和腳趾是粘連在一起的,很多地方甚至都沒有發育完整,整個身子如同蜷縮成一個圓圈。
這嬰兒的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死亡氣息,渾身上下所有的皮都被剝掉,只留下一具血肉模糊的身體。
“這就是那位生死神明中死亡的存在,也是接生大學的院長!”
僅僅只是第一眼,江銘就很肯定的做出了這個判斷,這雖然僅僅只是一個神龕,里面的死嬰也只有幾分神韻。
但是毫無疑問,這雕像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是只有神明才能擁有的,哪怕是像村長和李老爺這樣掌握了一定權柄的存在,也模仿不出來。
在見到這神龕里的雕像之后,江銘總算明白了剛才因為為什么這么執著的說他像院長了。
很顯然,院長的整張皮都被扒了,整個人血肉模糊。
而江銘則是臉皮被扒了,面部血肉模糊。
其他的不說,至少就臉這一部分,江銘和院長是很相像了。
醫生有些狂熱的看向江銘,說道:
“只有接近院長,才能成為院長!”
“如果僅僅只是剝皮的話,那早就有無數存在實驗過了,但是它們這樣做,只是表面功夫罷了。”
“它們懷孕之后,肚子里的孩子依舊是有皮的。”
“但是你不一樣,你不僅沒有臉,甚至你肚子里的孩子自懷孕開始,也沒有臉!”
“單憑這一點,你就是整個接生大學,最接近院長的存在!”
“院長!我終于找到你了!”
江銘聞,有些奇怪的低頭看了看小江銘,他此刻兩只小手趴在肚子的傷口處,同樣看向江銘。
江銘有些不可思議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嗯?還有這種操作?”
“我江某人居然也有能靠臉吃飯的一天?!”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