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看著地面上的神龕,特別是看了看里面那栩栩如生的嬰兒神明雕像,心中暗自思索:
這玩意這么逼真,上面還有神明的氣息,肯定不簡單……
就在江銘思索的時候,醫生把手搭在神龕上,緩緩開口說道:
“別想了,這個神龕可是我費了好大勁才從墓地里刨出來的,其他的作用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點。^紈~夲*榊+戦,*追+醉/芯-章¨截\”
“這個神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生死本身。”
聽到醫生這個回答,倒是讓江銘有些驚訝了,他能猜出這玩意不簡單,沒想到會這么不簡單……
但這時,醫生嘆息一聲,開口說道:
“但也僅僅只是一定程度罷了,想要用這神龕做一些過分的事情是肯定做不到的,不過……”
說著,醫生將目光看向江銘,緩緩開口說道:
“不過,這神龕是生死的,你要是對著這神龕發誓,祂對于誓的約束力還是不小的。”
江銘聞,不由得開口問道:
“這樣我就不能違反了?”
面對江銘的問題,醫生反而搖了搖頭,說道:
“當然不是,就算你發了誓,然后立刻想反悔都行。”
“哦,那你這么做有什么用?”
江銘摸了摸下巴,看向醫生開口問道,他可不相信醫生會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
醫生手指輕輕敲擊神龕,說道:
“這神龕在一定程度上能代表生死,如果你抱著神龕發誓,之后又真的成為了院長,成為了生死,那這句誓就是你必須履行的。”
“因為這句話是‘你自己’說出來的。”
“相反,如果你沒有成為院長,那這句誓對你來說根本沒有作用。”
江銘聞,眼神微動,立刻明白了醫生這番舉動的高明之處:
“不得不說,你所說的這一點很讓我心動,居然是先幫我達成目的,才需要收取報酬。”
“但是我還得問一句,你所要我當上院長后做的事,不會危害到我自己吧?”
醫生將神龕輕輕的推向江銘,說道:
“自然不會,就像億萬富翁是不會在意一塊錢,我想要的,對于醫生來說很難辦到,但是對于院長來說不算什么。”
“這是一場賭博,神龕的約束只有當你成為院長的時候才會成功,不過我愿意賭,因為你和我的這場約定是我在主導,我相信我自己。”
“我和那些醫生的契約是它們提供的,看上去很完美,但是我信不過它們,它們盤踞醫院多年,甚至就連詭母親自留在接生大學的那位接生護士,都被它們囚禁起來了。”
“它們的實力太過于強大,和它們做交易,總是擔心會被黑吃黑。”
江銘聽完之后,突然眼前一亮,問道:
“等等,你說被囚禁的那位接生護士是?”
醫生看了江銘一眼,說道:
“你之前還叫它外婆來著。_鴻.特!暁\稅·旺·¢冕,廢·閱?黷*”
“它可是接觸死亡權柄最多的人,之后也因此變得瘋瘋癲癲的,才被那些醫生囚禁起來。”
“不過它要是真發起瘋來,那群醫生想要攔住也夠嗆。”
“對了,它上一次發瘋最為嚴重的時候,是你第一次出現在接生大學的時候。”
醫生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后才接著說道:
“說起來你還得謝謝你外婆,那一次要不是它突然發瘋,你和那個人偶肯定要被那群醫生抓起來。”
江銘摸了摸自己的臉,若有所思的想到:
“我沒有繼承外婆孫子的身份,對于接生大學的記憶也幾乎沒有多少,只是隱隱記得,第一次是因為被外婆追殺逃了出來。”
“接生大學想要出去困難重重,當時外婆雖然在追殺我,但是那次卻讓我和姐姐都得以逃出來。”
“所以說,外婆其實是好的?它那時候在救我?!”
聽了醫生的話之后,江銘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聯系在了一起,最終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
“還有一點,那就是在記憶存儲器里的記載顯示,我在去找村長之前,還來過一趟接生大學。”
“正是這一趟經歷使得姐姐陷入在接生大學,也使得我下定了最后的決心,去找村長聯手。”
江銘抬頭看向天空殘缺的大日和無邊的灰色霧氣,眼神幽暗:
“這一切的轉折都在接生大學,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看來得想辦法吃了其他偽人江銘,得到一切記憶,又或者說……”
“我親自再去探索一遍。”
這時,醫生將神龕抱起來,遞到江銘面前,說道:
“如果沒什么異議的話,可以發誓了。”
江銘沒有立刻接過神龕,而是看向醫生問道:
“你想要什么?”
醫生聽到這句話,內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打中了一般,嘴唇有些顫抖,呼吸也變得急促了一些……
好一會兒之后,它才開口說道:
“我……我想要成為真正的詭異!真正的醫生!”
聽到這個樸實無華的愿望,江銘有些愣住了:
“真正的詭異?那你現在是什么,厲鬼?人?”
醫生沉默了一會兒之后,說道:
“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個在墓地上拾荒的存在。”
說完這簡短的一句話之后,它看向江銘說道:
“開始發誓吧。”
江銘狐疑的看了它一眼,但還是沒有接過神龕,而是召喚出筆仙圓珠筆:
“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告訴我,從它和我交談到現在,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圓珠筆微微顫動,又有幾片碎塊從筆身上掉下來,讓本就破爛不堪的圓珠筆顯得更加破爛。·捖*-′鰰~顫¨.勉/費-閱,黷′
它的筆尖中滲出鮮紅的顏料:
“是。”
看到筆仙圓珠筆所寫的字,江銘才放下心來,他接過神龕,說道:
“我發誓,當我成為院長之后,會讓你成為真正的詭異,真正的醫生。”
江銘這番話說完之后,神龕毫無動靜,沒有任何神異,就好像剛才江銘發的誓就是隨口一說。
但是醫生在聽到江銘說完之后,鄭重的取回神龕,重新放回自己的肚子里。
江銘看向醫生,開口問道:
“聽你剛才的意思,你和那些醫生也有交易,而且還有契約束縛,你現在和我合作,難道沒問題嗎?”
醫生穿好白大褂,把胸口晃晃悠悠的銘牌掛好才開口說道:
“不影響,它們要的是你,實在不行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要是最終你沒能成為院長,我再把你抓回去給它們就好,或者殺了你,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取走。”
江銘聽到醫生這赤裸裸的話,沒有絲毫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嘖嘖嘖,你倒是打得好算盤,左右都不虧。”
醫生聞只是淡淡的看了江銘一眼:
“合理的操作罷了,如果我要是真的為了你而舍棄一切,你反倒會不放心。”
江銘笑了笑,從地上拿起那半根血香,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之后,正想要收起來的時候,醫生看向江銘說道:
“還是點燃它吧,沒有先祖的庇護,你很容易被臟東西看到的。”
“只要用手搓一搓香的頂端,香就能燃起來了。”
“臟東西?”
“嗯。”
醫生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你不會以為,這么大一塊墓地,就只有我吧。”
聽到醫生的這番話,江銘轉頭看向周圍的一座座墳墓,他記得規則里說過,接生大學是有樓層之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