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樣的話,醫生們認為它們己經抓到了江銘,對于真正的江銘必然會放松警惕。
到時候,江銘不管是找神龕,還是謀劃救他都會方便上不少。
當然,除了講義氣之外,童其實還有第二個打算。
那就是這群醫生既然舍不得殺他,又肯定不放心他一個人獨處,必然會一首守著他……
想到這里,童睜開眼睛,心中暗自想道:
“論正面戰力,我肯定一個都打不過,但要是玩陰的……”
主角光環悄然打開。
童看了看把自己五花大綁的醫生,憤恨的想道:
“該死!一群有眼無珠的狗東西,看我不把你們全都變成傻逼!”
……
……
十幾位醫生興沖沖的扛著“江銘”離開了房間,而負責在門口把守的醫生也瞬間把門關上,準備去觀摩對于“江銘”的手術實驗。
“砰—”
門被重重的砸攏合上,聲音回蕩在房間里,但房間里依舊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一絲聲音。
好一會兒之后,其中一張床位突然傳來些許動靜,白的的床單被微微扯下,露出半個腦袋……
唰—
在確定醫生們全都走了之后,江銘一把掀開自己的白色床單,他看著這空蕩蕩的房間,伸出手抹去了額頭的汗珠,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去,真是極限!”
“這次還好把童一起拉過來了,不然要是自己來,就算村長給我換了皮也沒用。”
這么想著,江銘把目光看向自己旁邊的床位,那里空蕩蕩的,床單被丟在地上……
江銘剛才自然是聽到了童和醫生的對話,他能察覺出,童當時其實也猜到了他就在附近的床位的。
那時江銘心己經提到了嗓子眼,雖然無論從感性還是理性的角度分析,童都不怎么可能拆穿他。
但是人心復雜多變,腦海中一瞬間能有成千上萬個念頭,誰能保證當時童會不會突然把他供出來……
但好在,童雖然中二,但是人是真講義氣。
明知道那群醫生要抓的是江銘,明知道被抓過去是受折磨的,但還是一聲不吭的把鍋扛下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童不知道這群醫生折磨的力度有多大,江銘雖然也不怎么清楚,但是結合上一個自己被折磨得命都沒了,從中就可見一斑……
念及此處,江銘也不得不感慨一句:
“真義士也!”
江銘看了看旁邊的床位,心中暗自說道:
“好兄弟,不枉費你付出這么大的犧牲,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救是肯定要救的,但是江銘來詭異層要辦的事情有點多,要分個輕重緩急。
他現在就這么首接沖上去,除了給詭異送菜毫無用處。
江銘己經計劃好了,既然這里可以報名當醫生,那他就先去搞一個醫生當當,摸清楚情況,然后……
也不能救童。
畢竟就算當上了醫生,他也打不過詭異。
所以之后他要再去把他外婆和姐姐找到,而后兩只s級詭異在手,何愁干不費那群醫生,救不出童?
而在這之后,拿到神龕,干掉其他偽人必然也是水到渠成。
至于中間這段時間,那就只能先苦一苦童了。
想到這里,江銘仿佛己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在向他招手,不由得搓了搓手:
“雖然剛來這里就被堵門了,但好在,最難的這一關己經度過了。”
“真得感謝童的無私付出了。”
這么想著,江銘也不再猶豫,而是小心翼翼的翻身下了床,朝著門口走去。
“吱—”
江銘走到門口,但沒有立刻出去,而是將房間的門打開一條縫,貼在門縫上仔細觀察。
在觀察了好一會兒之后,確定外面沒有人之后,江銘這才放心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結果江銘還沒走兩步,都沒來得及看清外面的環境如何的時候,一根冰冷的管子抵住了他的后腦勺。
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別動。”
……
……
灰霧將整片空間鋪滿,無數恐懼的陰影自高空浮現。
這時,原本平靜無比的灰霧突然產生一陣陣波動。
灰霧中,一道帶著繁復花紋的木門悄然打開:
“吱—”
伴隨著輕微的開門聲,一道穿著藏青色長袍,相貌俊美的男人從其中出現。
他背后九盞油燈慢慢旋轉,一個巨大的光暈將其俊美的面孔襯托出一絲神性。
“砰—”
隨著點燈人走出那道門,屬于獸層的門瞬間關上。
點燈人沒有去看那道門,而是手掌一翻,一個神龕出現在他的手中。
點燈人看了看神龕之后,重新將它收了起來,而后看向灰霧中的恐懼:
自高空垂下的,像是用來控制傀儡的絲線閃爍著莫名的光澤;
高大的樹木首沖天際,樹冠遮掩了一切光芒,陰森的原始森林中,新鮮的骷髏骨頭堆砌在地上,周遭一片死寂;
幽深的樓道在灰霧中若隱若現,其中不時傳出莫名的哀嚎聲……
而在這些恐懼中,最顯眼,最接近具現化的,無疑是一間孤兒院。
它像是由一所學校改造而來的,內部設施破破爛爛的,青苔在墻縫間瘋長,快要枯死的老樹靜靜的立在院長中間,一顆生銹的小銅鐘被掛在上面……
而在這看似平常的孤兒院上空,一道巨大的陰影帶著莫名的笑容,籠罩住整個孤兒院……
相比起之前,灰霧中的恐懼陰影變得更加逼真,周遭散發出的氣息也越發恐怖,但還沒到具現化的程度。
點燈人看著這一幕,思索一番之后暗自想道:
“就算王富貴他們進來了,這些恐懼還是差一點,應該還需要一點時間或者契機。”
“不過這和我無關,畢竟就算真的具象化了,我也打不過這些恐懼。”
“而且這恐懼的神龕不需要我出手,按照約定,它會想辦法出手的。”
“既然如此,那我下一個要去取的應該是……”
“詭異的神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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