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他們?”
“我更信你。”
得到了這個回答,宋君竹滿意的點點頭。
“沒錯。”
“如果我這里的結果說你們不是親父子,而你去的那幾個檢測機構都說是親父子。”
“那就只能說明,柳家一直在監測你的動向。”
“他們是鐵了心讓你姓柳,即使你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陸星盯著遮陽傘說。
“作為久經考驗的資本主義戰士,一輩子都站在人民對面的柳家,突然給我來了這么大個餡兒餅,是打算要我還多少才夠呢。”
宋君竹閉著眼靠在陸星的懷里,握住了他的手。
“你放心。”
“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會幫你的。”
“不過......”
陸星剛醞釀起來的情緒,就被這個不過打斷了,他低頭笑著問。
“不過什么?”
“不過。”宋君竹抬頭看著他,“不過你得回答我一件事,發自內心的,不說謊話的。”
這么鄭重?
陸星點點頭,“你說。”
宋君竹一臉認真的盯著陸星,而后最用正經的語氣問。
“你最想收到什么禮物,嗯......至少說十個。”
陸星笑了起來,“十個還能算是最想收到的嗎?”
他想到那棵圣誕樹下只到序號12的禮物盒,看來宋教授是打算把他以前每年圣誕節都沒有收到的禮物,全部補回來。
“算了,這個不算。”
宋君竹覺得陸星說的也有道理,于是說,“等我想到再問吧。”
陸星伸出手挑開她落在臉頰的發絲,低聲說,“我在你這里已經賒了很多賬了。”
宋君竹攥住了陸星挑開發絲的那只手,盯著他的眼睛。
“那就不要逃賬。”
更不要再消失。
這個世界真的好大好大,她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如果陸星再悄無聲息的跑到一次國外,她可能就真的找不到他了。
正是因為恐懼這種可能,她才不敢再步步緊逼。
“不會的。”
陸星難得做出準確的承諾。
他回來就是已經打算接受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身體放逐,靈魂留在原地,有什么意思。
宋君竹點點頭,重新靠在陸星的懷里,閉上眼睛。
你最好是。
......
兩個人躺了一個小時之后,陸星看了看時間,看向了懷里的人。
宋教授真的睡著了。
她枕在陸星的胳膊上,幾乎整個人都塞進了他的懷里。
陸星伸出手,虛虛的懸在宋教授的眉眼上。
你說大家明明都是骷髏頭,為什么這個骷髏頭這么好看。
從始至終,他都覺得宋教授長得是真他媽美,純美,沒有任何技巧的硬美,這個骨相要是讓哪個畫家看見得直接瘋了。
陸星看了眼手機,三個機構都已經發來信息讓他去取結果了。
嗯......
陸星評估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宋教授枕在他的胳膊上,靠在他的胸口上,宋教授的手還搭在他的腰上。
再加上這是個非常敏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