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和夏夜霜在酒店大堂登記過了之后,提著夜宵去了套房。
“我怎么覺得那個前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夏夜霜按下電梯,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是那種眼神又很抓不著,搞得她說都不好說。
陸星靠在盯著電梯跳動的數字,漫不經心的說,“假話和真話,你聽哪個?”
“都聽。”
陸星笑了,尋思著夏夜霜的回答真是一百年都不變。
“你說啊!”夏夜霜見陸星沒聲了,有些炸毛,為了以示警告,她的視線再一次危險的落在了陸星的屁股上。
陸星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視線。
他側臉一看,兩條胳膊瞬間跟老干部似的,背在了身后。
這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
陸星咳咳兩聲,“假話是女生也愛看美女,你長得太漂亮了,但凡是個有眼睛的陌生人,在路邊碰上你都得目送你走兩里地。”
夏夜霜高興了,驕傲的拿起胸前的頭發往后一甩!
“哎呦我去!”那頭金毛差點給陸星的下巴一抽。
陸星趕緊后仰,“真話是我太帥了,那個前臺想看看到底什么樣子的女人配得上我。”
夏夜霜滿頭問號的看向陸星。
她伸出手,捏了捏陸星的臉。
“這比在冰箱里凍了十天的面包還硬啊。”
叮——
電梯到達。
陸星別過臉,掙開了夏夜霜的手,邁出電梯。
“那咋啦?”
夏夜霜跟在陸星的身后離開了電梯,沒忍住笑出了聲。
“自戀!”
“這是客觀事實。”陸星停在套房的門口,靠在門框邊笑了,“屏幕前的觀眾朋友們,你們覺得我說得對嗎?”
夏夜霜沒繃住,一邊開門一邊吐槽,“你這還有互動環節啊?”
房門打開。
她把夜宵拍在陸星的懷里,率先走進了房間里,“但是你現在只有我一個觀眾。”
陸星抱著夜宵,懶洋洋的轉身,跟在夏夜霜身后。
“那你太幸運了,可以獨享我的帥臉。”
夏夜霜看似不耐煩的給了個白眼,但是嘴角卻沒法抑制的上揚。
陸星把夜宵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打量了一下這個套房的環境,尋思著夏夜霜的經濟情況比他想象的好多了,那就好。
“陸星,過來洗手!”
在外面跑了一天,回家先洗手換衣服,這都是夏夜霜的習慣了。
聽到洗手間夏夜霜的聲音,陸星走了過去。
正好洗手間是雙臺盆,倆人誰也不干擾誰。
夏夜霜洗干凈了手,對著鏡子整理自已的頭發,陸星漫不經心的擠上洗手液,一邊洗手一邊對著鏡子呲牙,想看看牙齒干不干凈。
水聲流淌在洗手盆里,不顯吵鬧,反而給人一種緩慢的安定感。
夏夜霜聽著聽著,就有點恍惚了。
誰沒有夢想過擁有一個幸福穩定的家庭?
每天早上,兩個人擠在洗手間一起洗漱,粉色藍色的牙刷放在一起,鏡子里倒映兩個人朝氣而充滿愛意的臉龐,嘴邊沾著牙膏泡沫。
這事聽起來很平凡,一點都沒有要賺錢這樣的夢想激勵人心。
夏夜霜怔怔的想。
在這個世界上,是賺錢更容易實現,還是有一個幸福穩定的家庭更容易實現?
“我去個衛生間。”陸星說。
夏夜霜回過神來,點點頭,“嗯,我去把夜宵拿出來。”說著她轉身離開,心事重重。
這個酒店的裝修奢華,這么大的空間里,只剩下了陸星一個人。
他低頭,看著一分鐘前彈進來的消息。
宋教授:我在船上等你。
“啊?”
陸星盯著這短短的一句話,大腦瞬間宕機。
船......船上?
是打錯字了嗎?但是這打錯字也不符合一向嚴謹的宋教授的風格啊,那就是真的在船上?
哪兒來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