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建武:“不對,你什么時候成為初心的三哥?”
“我才是初心的三哥。”他想掙脫一直抓著自己的手不放的人。
“你放手。”
霍啟放的頭微微一側,“你沒事吧!”
與他一同問話的人還有季宴禮:“你沒事吧!”
黎初心松了松自己的手:“我沒事。”
聽到她回應沒事,霍啟放才重重放下黎建武的手。
霍啟元這才反應過來,“喂,你剛剛怎么無端端想打人呢?”
“我沒打她。”黎建武心里嘀咕著,他也不會真的打,他又不是老二,習慣喜歡用拳頭說了算的人,“我才是初心的三哥。”
霍啟元用手肘輕輕地碰了一下身邊黎初心身上,“四妹,他是你那邊的哥哥。”
他伸出手掰著手指頭,“你那邊有三個哥哥,霍家這邊三個哥哥,那我排第幾啊?不會算,我怎么覺好亂啊!”
黎初心眼睛靈動一眨眼,“要不叫你霍三爺?”
霍啟元揮著手:“難聽死了,你今天必須想一個好聽的稱呼,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黎初心:“三哥哥。”
霍啟元嘴角翹著一抹便宜的笑容:“這還差不多。”
季宴禮嘴角親媳婦一絲微笑。
霍啟放則瞇著眼,季宴禮他笑屁啊!身體微微一側,擋住了他看初心的視線。
黎建武心里暗暗罵著,白翻出來,該死的黎初心她怎么可以叫別人三哥哥,也不嫌肉麻。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這身襯衣,上面還有一些油漬沒有洗干凈,以前自己的衣服都是初心洗的,洗的又干凈,又整齊。
現在自己的衣服是自己洗,無論怎么洗不干凈,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方法把衣服洗得那么干凈整潔。
現在她不在家里,自己穿的衣服真的是一點也不夠體面。
“夠了,黎初心,當初你把生產大隊的工資支走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害得我多沒有面子?”黎初心攀上高枝了,就能夠過上好日子嗎?
他黎建武一定要當眾揭穿黎初心的真面目,讓霍家人徹底看清楚黎初心是什么人,把她從霍家趕出來。
這樣,她就會跪在自己面前,求著自己原諒她。那樣的話,他勉強原諒她,讓她繼續替自己洗衣服。
還想要他的禮物,就黎初心她配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視線看向黎初心。
黎兮兮心里暗暗得意著,黎初心前世你過得沒我好,這一世你也不可能過得比我好。
三哥做得不錯,這種指責就像是當眾在黎初心的臉上扇一巴掌還爽。
剛剛宴禮哥眼神在看黎初心,這個女人就會這些不入流的方式去勾搭宴禮哥了。
不急。
她現在不能慌,必須得沉住氣才行。
黎初心看向黎建武:“三哥,生產大隊的工資是誰的?”
“我不認為我取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有什么錯?”
“既然三哥你提起來這件事,我想我們兩個之間的賬目也該好好算一下了。”
黎建武從黎初心眼中看到一種認真,趕緊說著:“你剛剛什么意思?我們什么賬要算的?”
黎初心從架子上拿下一把算盤下來,她手指在算盤上打著,手速很快,上下撥動著:“我從十五歲便開始幫生產大隊縫制衣服,第一年車得慢一個月二十塊錢,每個月都是三哥替我領工資,他留給我五塊錢,他拿十五塊走。一個月十五塊錢,一年就是,一百八十塊錢。”
“第二年,第三年,每個月四十塊錢,三哥還是給我留下五塊錢,其余把錢拿走。”她說到這里聲音微停頓一下。
她正愁著怎么去找黎建武收這筆賬,這不白白送上門的賬,不收,那就是傻瓜一個。
偏廳響起算盤撥弄的聲音。
還有女孩軟糯認真算賬的聲音。
“一個月三十五塊,一年十二個月那就是四百二十塊錢,兩年算下來是八百四十塊錢,這三年以來三哥你總共預支我的工資是一千零二十塊錢。”三哥是不是以為自己不知道自己掙的錢是多少?
每次給她五塊錢。
這錢不算不知道,一算下來,也是一筆大的收入。
她娓娓道來,語氣沒有半點責怪,讓季宴禮不由多看兩眼。
她真的是如黎家人所說的那么不堪嗎?
黎初心不知道自己的舉動落在旁人眼中是什么想法,她現在對什么爭奪親人關注,寵愛,不感興趣。
她目前最感興趣的是,錢。
她看向黎兮兮手腕上戴的上海牌女士手表,還有她頭上戴的珍珠發夾,綠色長裙子,小皮鞋。
這每一樣都是黎建武給她花錢買的,而黎建武的錢是從她工資里拿的。
以前她會想著,三哥有需要,那錢便給三哥去做生意,三哥那會也是這么對自己說的。
后來,才明白,那錢不是拿去做生意,全都在黎兮兮的身上,跟黎兮兮的肚子里。
此話一出。
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盯著黎建武看著,他覺得這些人眼神就像是在一個哥哥專門吸妹妹血。
他臉上無光。
心里暗暗罵著,黎初心怎么會變得那么不懂事?當眾讓他變得難堪。
霍啟放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看來是賊喊捉賊的戲碼,三年在妹妹身上吸了那么多的血,一千多塊。”
“還錢吧!”
霍啟元不由在心里夸自己大哥一句,真不愧是是大哥,關鍵時刻起到帶頭作用,“沒錯,趕緊把欠初心的錢給還了。”
黎初心看向身邊的替她說話的霍家兄弟,眼睫微微一顫。
黎建武看向黎兮兮,那些錢早就沒了,全給四妹妹花了,他上哪里去找錢還給黎初心。
他以前每個月拿那點工資的時候也沒有覺得有多少錢,這幾年積攢下來,沒想到是一筆大數目。
有一千多塊錢。
他以前覺得錢不多,想著以后好好報答初心的,誰知道她離開黎家了。
黎建寒眼底閃過一抹怒意:“建武,這些年來你花銷也不大,趕緊把錢還給初心。”他沒有想到三弟居然才是那個最讓他頭疼,最不省心的一個。
“大哥,沒了。”黎-->>建武他現在哪里還有多余的錢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