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會議,一致裁定他陸向東——腎虛,且必須禁欲一年。
陸向東感覺天都塌了,他求助的目光在屋里掃了一圈,發現自己已然成了孤家寡人。
爹娘是叛徒,媳婦是罪魁禍首。
他的人生,在結婚的第二天,就跌入了谷底。
“我……我……”
他張了張嘴,還想做最后的掙扎。
姜芷已經拿出了紙筆,開始“唰唰唰”地寫藥方。
“娘,這是調理的方子。頭一個月,以祛除體內殘余的寒濕毒素為主,用藥會猛一些。后面每個月,以溫補氣血、滋養腎水為主。”
她將一張藥膳方遞給陳淑萍:“向東過幾天就回部隊了,您不可能天天看著他。這樣,我會把配好的藥材包定期寄到他部隊去,您跟爹的任務,就是每周打電話去‘抽查’,問他喝了沒。”
接著,她把另一張湯藥方子推到陸向東面前,意味深長的淺笑起來。
“這個,是你每天需要喝的湯藥,一天三次,一次不能少。這幾天我在家,親自去藥店抓藥,親手給你熬。”
她頓了頓,又看向公婆,慢悠悠地補了一句:“爹,娘,要是陸向東不聽話,沒有按時喝藥,你們也別生氣,直接給西南軍區的秦司令打個電話就行。我想,秦司令一定會非常關心他麾下猛將的身體健康問題的。”
陸向東看著那張寫滿了陌生藥材的紙,只覺得眼前發黑。
打電話給秦司令?!
他毫不懷疑,姜芷真的干得出來!
這頓飯,在陸團長生無可戀的沉默中,終于結束了。
回到兩人新布置的婚房。
門一關上,陸向東就繃不住了。
他一個箭步沖上去,從背后抱住姜芷,高大的身軀緊緊貼著她,腦袋埋在她的頸窩里,滿是委屈。
“阿芷……你這是公報私仇……”
“我哪有?”姜芷任由他抱著,語氣淡淡的,“我說的都是事實。你的身體,確實需要調理。”
“可……可也不用一年啊!”陸向東快哭了。
姜芷轉過身,抬手捏住他的下巴。
看著他委屈巴巴的黑眸,她心里的那點氣早就消了,只剩下好笑。
“怎么?陸團長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
“這不是自制力的問題!”陸向東急道,“我就快回部隊了!下次見面,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在部隊里……吃齋念佛?”
姜芷看著他急得快跳腳的樣子,終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踮起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好了,不逗你了。”
陸向東眼睛一亮,以為事情有了轉機。
“調理是真的,但也不用那么夸張。”姜芷的手指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畫著圈,聲音又輕又軟,“不過……昨晚某人確實不知節制,該罰。”
“我錯了!”陸向東立刻認錯,態度誠懇無比,“我保證下次……不,沒有下次了!我一定溫柔!一定克制!”
“這還差不多。”姜芷滿意地點點頭。
她看著陸向東如蒙大赦的表情,忽然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不過嘛……”她拉長了語調。
陸向東的心又提了起來。
“我在爹娘面前夸下了海口,總不能自己打自己臉吧?”姜芷眨了眨眼,“所以,在他們面前,我們還得繼續演下去。”
“至于我們私底下……”
她湊到他耳邊,呵氣如蘭。
“……就看陸團長你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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