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棟瞬間僵住,嚇得渾身發抖,眼淚和鼻涕一起涌了出來,褲襠處迅速洇濕了一片,散發出難聞的騷臭味。
秦霽川眼中閃過濃濃的鄙夷。
就這種貨色,當初也配當書寧的未婚夫?
他像拖死狗一樣將癱軟的林國棟從床上拽起來,用準備好的黑布套頭,再用扎帶反綁雙手,整個過程林國棟都像一灘爛泥般任人擺布,除了恐懼的嗚咽,再也發不出別的聲音。
秦霽川扛起他,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穿過客廳,避開昏迷的保鏢,消失在茫茫雨夜之中。
從頭到尾,沒有驚動任何人,完美地完成了一次潛入和抓捕。
住宅里的一切仿佛都沒有變化,沈嘉月甚至都沒醒,一直到天亮,她被樓下的動靜吵醒,才知道昨晚有人潛了進來,林國棟被綁架了。
港城郊外,一處廢棄的倉庫。
雨水敲打著鐵皮屋頂,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更襯得倉庫內部陰冷而空曠。
秦霽川將頭上仍套著黑布的林國棟像扔垃圾一樣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啊!”
林國棟痛呼一聲,嚇得蜷縮起來,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好漢……好漢饒命!你要錢嗎?我……我有錢!我有很多錢!都在瑞士銀行!賬號密碼我都可以告訴你!只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秦霽川扯掉他頭上的黑布,昏暗的燈光下,林國棟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人。
當看清秦霽川的臉時,林國棟的瞳孔驟然收縮,臉色瞬間煞白,語無倫次:“秦……秦霽川?!怎么是你?!你怎么找到這里的?!你想干什么?!”
他試圖往后退,但被綁著雙手雙腳,只能像蛆一樣在地上扭動,再加上身上只穿了浴袍,衣服在掙扎的時候已經敞開了,露出滿身油膩的肥肉。
秦霽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如霜,不帶一絲溫度,聲音平靜卻帶著駭人的壓迫感:
“林國棟,我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一字不落的都說出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林國棟眼神閃爍,還想負隅頑抗,“秦淮安是自殺的,和我沒關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去找過他,但我那是想給他一次活下去的機會,我是為了他好,是他自己不領情!”
“不知道?”
秦霽川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從腰間抽出了那把匕首,“不知道我這一刀子下去,林先生的嘴巴還硬不硬。”
冰冷的寒光在林國棟眼前晃動,嚇得他哇哇大叫:“別、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說!留我一條命。”
林國棟的心理防線在秦霽川的死亡威脅下,徹底崩潰了。
他本來就是個依靠諂媚和鉆營上位的小人,貪生怕死,毫無骨氣可。
這兩年在港城也多虧了所謂的‘干爹’,再加上那個關于上輩子的夢,才能發展起來。
“是……是干爹!是干爹讓我做的!”
林國棟涕淚橫流,哭喊著交代,“我只知道,干爹讓我去北城,想辦法拿到秦局長的把柄,讓他替我們做事兒。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也沒想到秦局長會自殺啊,秦團長,這事兒真的不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干爹讓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