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豫氣惱不已。
顧玉容不敢得罪東宮的人,好聲好氣道:“勞煩去告訴姜姐姐一聲,就說將軍親自來為鈺兒賀喜了。”
前院中,收到消息的姜綰面色無波。
“不見。”
她瞬間洞悉了顧玉容的打算,直接回絕道。
“你告訴他們,賀喜只論心意,若他們是真心祝福,站在墻外也一樣。”
一旁的賀行云聽了,嘴角不由抽了抽。
自家兒子辦宴席,卻不讓他父親進門,這姜綰真是…
他偷瞥了眼裴玄。
好好,有了這位撐腰,姜綰真是越來越張狂了。
單看今日這盛況,院內貴客如云,來的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酒釀是御賜之物,席面是宮中請來的御廚所制。
連一旁奏樂的,都是從司禮監調來樂師。
這場面,說是皇子的規格都不為過。
過了今日,京中勛爵恐怕無人不識宋鈺。
裴玄坐宴席一側,他緩緩朝著對面提酒。
對側之人正是裴鋒與裴熙。
裴鋒敷衍地舉杯,將酒水一飲而盡。
這拜師宴他根本沒興趣來,但裴玄竟托皇后,將帖子送到了他母妃面前,指明要他到場。
他只能走一趟。
本以為裴玄這么大張旗鼓一定有什么陰謀,但坐了半晌,除了飲酒聽曲,什么事都沒發生。
實在讓他摸不到頭腦了。
一旁的裴熙也是硬被裴玄邀請來的,只是經過昨夜,他自覺與裴玄親近了幾分,也喜歡這樣熱鬧的場合。
裴玄似笑非笑地瞥了他們一眼,目光又飄向姜綰。
將裴鋒二人請來東宮,是姜綰的主意。
她故意將昨夜交易暴露的假消息告訴宋庭月,就是猜她會心急,忍不住去確認盟友的安全。
他已經派暗衛,密切監視宋庭月的舉動。
今日她見的人之中,一定有那位神秘的盟友。
涼亭邊,姜綰正和塵一大師一起,將宋鈺引薦給蕭都護。
蕭都護捏了捏宋鈺的肩膀,贊道:“好筋骨!是個好苗子!想參加明年開春的武試嗎?”
塵一大師:“自然,這小子不成器,到時還要麻煩你關照。”
蕭都護很敬重塵一,連道不敢:“宋公子這樣的好身手,在同齡人中絕對是翹楚。”
他看向宋鈺,目光滿是贊賞。
“得空時你來府上,我教你一些武試的技巧。”
宋鈺拱手道謝。
正在寒暄之時,突然有丫鬟匆匆來稟:“不好了,府門外有位夫人暈倒了,好像是突發心悸。”
那三人口口聲聲說是將軍府的,下人們怕出什么事,只能帶她進來找太醫。
丫鬟指向身后,那位捂著心口,的夫人。
不是顧玉容,又是誰?
竟想出這樣丟人的法子蒙混進門,當今是將臉面都拋了。
太醫看不出個所以然,又不能將病人趕出門去,只能讓她在一旁休息。
顧玉容看著滿園富貴,鐘鳴鼎食的場景,嫉妒的心都在滴血。
同樣是將軍府的下一代,宋鈺有的,他的麟兒也應該有。
她找到姜綰,當面指質問道。
“姐姐在東宮擺宴,卻瞞著我和將軍,是不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