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貴妃竟顛倒黑白,說他的金鑾星是妖孽之兆!
“簡直信口雌黃!”景元帝怒斥。
容貴妃不死心地辯駁:“臣妾沒有撒謊,只要陛下去看皇后一眼…”
“皇后的情況,孤看得一清二楚!”
景元帝指著容貴妃,難掩憤怒。
“倒是你,口出狂,不僅污蔑皇后,還詛咒孤的江山萬民!依孤看,真正被妖孽附體的人是你才對!”
容貴妃大驚失色。
她不相信,景元帝會如此偏袒皇后和裴玄,竟然連祖宗的忌諱都不管不顧了。
想來想去,一定是因為,他不知道皇后的真實狀況。
可眼下形勢緊迫,若再不為自己證明,不僅裴瑾的計策廢了,她更是觸怒了圣心,一敗涂地…
她只能孤注一擲了。
容貴妃咬了咬牙,對著守在門口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這是裴瑾安插在皇后宮中的內線,至今還無人察覺。
只要將皇后的模樣暴露人前,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那太監會意,立即往后縮了縮,想趁著無人注意,潛入內室。
不想剛邁出兩步,耳后就傳來一聲厲喝。
“父皇小心!有刺客!”
裴玄早知此人有問題,見他鬼鬼祟祟,直接抬腳將他踹到了石階下。
“父皇,方才這奴才悄悄靠近您身后。”
景元帝怒目:“你想刺駕?”
小太監偽裝了數日,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沒想到剛要有行動,就被裴玄逮了個正著。
他匍匐在地上,不住地求饒。
裴玄懶得多費唇舌:“將他拉出去,即刻斬首示眾。”
小太監嚇得魂飛魄散,嘶喊出聲:“容貴妃娘娘!娘娘救命啊!”
見狀,景元帝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惡狠狠瞪了容貴妃一眼。
“膽大包天,竟敢收買奴才,意圖不軌!”
“傳孤的口諭,將容貴妃貶為昭儀,遷入冷宮,住到孤看不見的地方去!”
容貴妃跌坐在地,臉色煞白。
倒是一旁的云貴妃面露喜色,差點笑出聲來。
容貴妃這些年步步小心,何曾栽過這么大的跟頭?
也不知她今日是怎么了,非要和皇后作對,難道真是魔障了不成?
不管如何,身為妃嬪,被打入冷宮與死去無異,她再沒資本和自己斗。
正當此時,裴瑾急匆匆趕到了。
顯然是聽說出了事,特意為了救容貴妃而來的。
他低著頭,依舊是往常那副膽小懦弱的樣子,說話的聲音低若蚊蠅。
裴瑾身份低微,景元帝不喜歡這個兒子,也從未重視過,更也不會看在他的情面上寬恕容貴妃。
裴瑾心知肚明,因此并未多,而是直接撩開了自己的衣袖。
景元帝定睛一看。
裴瑾細瘦的手臂上竟然布滿紫紅色的淤青,傷口。
一看便是受人虐待所致。
景元帝瞳孔一震。
裴瑾雖不受寵,但也是他的皇子,怎么有人敢如此對他?
而且據他所知,容貴妃對裴瑾十分疼愛,平日里噓寒問暖,視若親子。
“到底怎么回事!”他問。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