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廉煉不出純金粉,那些靠金粉續命之人最多撐過月余,何況,以他的水準根本完不成今秋的金貢。”
“密室已毀,周修廉還能有什么后手?難道要他再苦練幾十年?此時若有一位能煉制純金的煉金師現身,救活那些需金粉入藥的貴人又或是其他人,這可是天賜良機!”
武爺望著神采飛揚的葉婉瑜,心下驚異,這丫頭回了一趟林州,竟好似脫胎換骨了。
這也確實是武爺從未想過的棋局,他僅是玄武氏的管家,臨危受命撫養少主成人,護少主周全,便是護北疆與家主玄武業的周全。
葉大金出事后,他才松了口風允許玄武云樓私下外出,那也不過是為探聽玄武業是否尚在人世。
廳內凝滯的氣氛被云峰打破:“少主,郡主來信。”
一聽程凌霜之名,玄武云樓頓覺太陽穴刺痛難忍。
從他閱信的神情中,葉婉瑜便知絕非好事。
“葉姑娘的提議,或可斟酌。”玄武云樓將信箋湊近燭火,灰燼如黑蝶狂舞四下散開。
他看向葉婉瑜:“郡主被賜婚給了周修廉,但她同陛下許諾,若得玄武氏農耕秘術,便可求得退婚詔書。”
霍夫人拍案而起:“豈有此理!她嫁不嫁與玄武氏何干?如今是不加掩飾,明搶了!”
葉婉瑜卻覺轉機已現:“郡主真正想要的,恐怕還是少主你吧?若你不從,她待如何?”
玄武云樓看向武爺,聲線平靜:“郡主坦身不由己,承諾僅是權宜之計。她威脅若我不娶,便是同時開罪賢北王與周國公,屆時玄武氏若失北疆,休怪她未作提醒。”
武爺陷入沉思。葉婉瑜聽得分明,冷笑接話:“恐怕賢北王早有意取締玄武氏,否則京城貴胄如云,那郡主為何偏盯上終日農夫打扮、時不時病發的少主您?你也就是長得周正些罷了。”
“本少主有那么不堪?”玄武云樓迅速反駁,眼底閃過微小的失落。
葉婉瑜賠笑:“少主,小女可沒說你不堪,但最起碼你給郡主的表象是我剛才說的那樣,對吧?”
“她可是郡主,身份高貴也就相當于公主,不得不說,少主您現在看著很可以,可難道她只是因為看上你這英俊不凡的皮囊?”
玄武云樓氣得想去掐葉婉瑜的臉。
這丫頭明明在路上乖順的如綿羊,現在可是一點沒有想依靠他的樣子。
葉婉瑜指了指自己的臉:“你們看看我,我就是現成的范本,周修廉娶我為的是什么?郡主想嫁給少主就為的是什么?”
她說到這突然停頓住了,手指卻依舊在臉上戳著。
武爺立刻緊張起來:“是哪里不舒服?”
葉婉瑜停下手中的動作,盯著武爺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武爺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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