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瑜坐下還沒到一盞茶的功夫,眼皮就開始打架,這幾天沒日沒夜地記藥典,學灸術,今日又在大田地里走了不知多少圈,倒是真累了。
只是這一次,葉婉瑜的夢境里什么都沒有,睡得很是香甜。
云昭到了醫館,見葉婉瑜睡著不好打擾,只能在門口等著,武爺回來見此情況也沒叫醒她,直到她睡了快兩個時辰,武爺才差明哥兒去找春十娘。
聽了春十娘說了紅梅的事,這才把葉婉瑜弄醒。
武爺叫了幾次才見她眼皮動了動,葉婉瑜努力地睜開眼,抬頭之際胳膊瞬間發麻,還沒等她說話,春十娘笑著用帕子給她擦了擦嘴。
“若知道姑娘在這睡覺,不如就和我一起回去了。”
葉婉瑜緩過了胳膊上的麻勁,趕緊囑咐云昭去監視紅梅的事,并確切地說了紅梅放信的地點。
云昭走了之后,葉婉瑜才起身活動,一會兒抻腿,一會兒又抖胳膊的。
見武爺對探子之事波瀾不驚,忍不住拐著彎問道:“師父,云峰和云昭可也是玄武氏家的人?”
“為何這樣問?”
“少主不是叫云樓?”
武爺拿起葉婉瑜今日學習做的要記,仔細地看著:“他們是家主收的義子,是陪少主長大的兄弟,都是孤兒,雖不姓玄武但都是云字輩。”
葉婉瑜假裝恍然大悟,眼梢瞄著武爺的神情,想了想又問道:“師父,探子對北都府地界了如指掌,您真不知道?”
“嘿嘿,你這丫頭,問個問題還繞來繞去的。”
武爺還是在看要記,不時地在上面批注幾筆:“那些細作的事你不用擔心,能在北都府里長期潛伏下來,自然都已經歸順少主了。”
“若不留個口子給京城,少主可不會平安長大。”
“那徒兒可不可以問問,鎏金九龍璽為何不昏君的手里?它可是國之重器,象征天命所歸,還望師父能給徒兒解惑。”
武爺臉上的皺紋似乎瞬間凝固了,渾濁的眼珠深處掠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放下批注的毛筆,并把葉婉瑜這段時期學習的要記本簿整齊地摞好。
葉婉瑜繞了一大圈就是想問這個問題,等著武爺回答之際,屋里的明哥兒示意春十娘和他一起出去。
武爺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聲音干澀沙啞。
“你確定想聽,此事可關乎無數人的性命。”
葉鳳溪當然想知道,鎏金九龍璽豈能是,隨便在誰的手里收藏的,玄武氏也不行。
“師父,我只是想確認昏君手里可有國璽?若沒有,那您手里的就是禍,若有,您就更不該留。
武爺不語,卻起身走到整墻的藥柜前,他站定之后,抽出中間位置的一個藥匣,手伸進里面好一會兒,掏出一卷似卷軸的東西。
等他放在桌子上小心地打開之后,兩個保存完好的明黃色卷軸展現在葉婉瑜面前。
皇詔!
還是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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