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杰本就不想留在這里,立馬跑出去找人。
一個小時后,除了一些見多識廣的老公安,還在淡定的檢查尸體,其他人早就吐得昏天黑地了。
“難怪有人說,這胡承運-->>把棉毛廠的廢毛料都買了,還買了好多用來糊窗戶的塑料布,原來是為了包裹尸體的。”
蘇云溪皺眉看著韓杰一邊吐一邊說。
“行了,現在證據確鑿,你趕快吐,吐了回局里,繼續審問。”
韓杰豎了個大拇指,便繼續吐去了。
馮正則是走過來詢問蘇云溪。
“小蘇,你是怎么猜到胡承運會將尸體藏在墻里面的。”
蘇云溪聞緩緩開口。
“首先我能確定胡承運就是兇手,畢竟他的妻子離開時,并沒有人看到,而且鄰居也說,他們的最后一次爭吵,
還有嗚咽的聲音,剛剛檢驗科的同事也說了,女人是被勒死的,所以我才要重新搜查胡承運的家,
直到發現臥室的墻壁都是新刮過的,我就更覺得不對勁了,分明是在掩藏什么東西,尤其是那衣柜后面的墻壁,顏色要比其他地方更深,我就更確定了。”
“觀察力,推理能力,還有對事件的敏銳感知,小蘇,你天生就是干刑警的料啊!”
蘇云溪聞有些害羞的笑了笑。
現在證據確鑿,就算胡承運認不認罪,都沒有影響了。
但是蘇云溪還是想要審問一下胡承運,馮正也覺得沒有問題。
三人重新回到審訊室,胡承運見幾人臉上沒有什么表情,還以為并沒有找到什么,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你妻子我們已經找到了,三個月,已經爛的不成樣了,能跟尸體同住一個屋檐下三個月,你也是個狠人!”
蘇云溪的語氣很是輕快,但胡承運卻聽的心驚。
“你們……你們……”
“行了,你別你們你們了,現在東窗事發,交代你的犯罪經過吧!”
胡承運見狀,整個人癱坐在審訊椅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不檢點,我那天下班,看見她跟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我問她跟那男人是什么關系,
他就說我無理取鬧,可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我發現他跟別的男人走得近了,我現在正在競選主任的節骨眼,
我們領導都找我談過好幾次話了,說是再這樣下去,會影響我競選主任的,我本來就是想跟她說說,讓他收斂一點,
但是她卻說我不懂她的良苦用心,什么良苦用心?看她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給我難堪?現在廠里的人都說我是烏龜!”
“我當時只覺得頭腦發熱,等我清醒過來,小柔已經沒氣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蘇云溪冷冷的看著胡承運,鱷魚的眼淚是不值得同情的。
“如果我告訴你說,你完全誤會了你的妻子呢?”
“什么,誤會?怎么可能是誤會,那是我親眼看見的。”
“你妻子從來沒有跟那些男人曖昧過,她經常跟那些男人說話,也只是想幫你坐上車間主任。”
蘇云溪將一本調查資料放到胡承運面前,胡承運顫抖著手翻看里面的記錄。
“你妻子確實愛美,那是因為她發現自己穿了漂亮的衣服后,你會夸她漂亮,他接觸的這些男人,都是你的競爭對手,
他也并沒有什么越矩的行,就是希望他們能放棄與你競爭,你在棉毛廠十年了,因為你性格木訥,
不會解決人際關系,所以比你年輕的同事,都升的比你快,所以你妻子才想努力勸退那些競爭者,
可惜你們都是普通的工人,沒錢沒權,根本無能為力,沒想到你還屢屢懷疑你的妻子對你不忠。”
聽到蘇云溪的話,胡承運還是不愿相信。
“那她為什么不說?為什么不告訴我?”
“因為你生性多疑,你明明幾次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但是卻只愿相信自己懷疑的,你們走到這一步,完全是因為你的不信任。”
胡承運一直翻看著記錄,上面都是那些自己曾懷疑與妻子有染的人的證詞,每個字都記錄著妻子的清白。
胡承運幾乎精神崩潰,蘇云溪則是嘆了口氣,離開了審訊室。
“蘇師傅,我有點不理解,棉毛廠的人都說,胡承運的妻子在跟那些男人說話的時候,胡承運好幾次都在一旁,他為什么卻說自己不記得妻子談了什么呢?”
“這算是一種精神疾病,人在極度偏執的情況下,只會相信自己認為的,就算你跟她說明真相,他也會選擇性聽不到,
他們夫妻倆的同事不是說了嗎,胡承運的控制欲極強,這就是病因。”
韓杰撇了撇嘴,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情況。
案子的順利偵破,讓蘇云溪再次成為了局里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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