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
回答的是蘇云溪,徐偉不認得蘇云溪,也不知道蘇云溪的身份。
只是蘇云溪出現在這里,那就說明是知道實情的。
“請問,您是?”
“我叫蘇云溪,是縣公安局刑偵組的。”
“所以你剛剛說董建是敵對人員,是真的了?”
蘇云溪點點頭。
“本來這種事是不能告訴你們的,畢竟是敵對人員,萬一走漏消息就不好了,但是于局信任你們,告訴你們也是讓你們有點準備,
我們已經安排了人監視,至于什么時候行動,要等上面的命令,你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保持正常,幫我們關注這個董建的情況。”
“沒問題!請蘇同志放心,也請蘇同志替我們轉告于局,多謝他的信任!”
蘇云溪點頭,她的身份特殊,要是呆的時間長了,可能會引起懷疑,蘇云溪只能趕快離開自行車廠。
徐遠一走出辦公室,便恢復以往吊兒郎當的樣子,路過保安亭,還要跟大爺打趣幾句。
離開自行車廠,徐遠就直接離開了,回到公安局,蘇云溪有些不解的問于毅,徐遠家到底是什么來頭。
“徐遠家是資本家,但是因為在戰爭時期,徐遠的父親幫助了我們,幾乎將全部家產都捐贈給了我們,所以徐遠家是紅色資本家,
為了表達對徐老爺子的感謝,徐老爺子當時剩下的產業沒有上交,雖然掛著公家的名頭,但實際上還是他們徐家的產業,
那個自行車廠和塑料廠,還有玻璃廠,就是徐家的,公家只是從中抽取一成的利潤,就當做是公家的財產了。”
聽到徐遠的來頭,蘇云溪眼睛都瞪大了,難怪不管自己找徐遠買什么,徐遠都能搞到手。
“那徐遠為什么還要投機倒把啊?”
“我也搞不懂這小子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叛逆吧!”
蘇云溪聞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三十多了,叛逆?
接下來的時間,整個公安局都嚴陣以待,隨時等待著行動命令。
好在提前鏟除了內部的內鬼,行動并沒有外泄,抓捕行動十分順利。
董建被抓到公安局時,都一直在喊冤,蘇云溪也沒有慣著他,直接將一份名單甩到董建面前。
董建看過后直接啞口。
“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說?你是自己交代,還是我們幫你回憶?”
“濫用私刑是犯法的!”
“沒錯,對待其他人是犯法的,但是對待你們敵人,犯不犯法,那就難說了。”
蘇云溪剛說完,身后的兩名公安就摩拳擦掌的朝董建走去。
董建沒有蘇云溪想象中的骨頭硬,見蘇云溪真的要對自己動手,趕忙求饒。
“我承認,我是敵對人員,但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但他們找到我,說我要是不聽他們的話,他們就會殺了我全家,我也是為了保命,
而且,他們也沒有讓我做什么,只是讓我挪用點自行車廠的貨款,然后定期打給他們,剩下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見董建還是不想說實話,蘇云溪勾了勾嘴角。
“董組長不愧是特務組的組長,這瞎話說起來真的是一套一套的,人家那你全家的性命要挾?難道不是你自己那你自己的老婆孩子做要挾嗎?”
“你什么意思?”
董建聞猛地抬頭看向蘇云溪,眼眸都變得犀利。
蘇云溪拍了拍手,審訊室門就被打開,一名公安抱著一臺電報機放在桌子上。
蘇云溪敲了敲電報機,笑著看著董建。
“你猜猜這東西是從哪找到的?”
董建死死地盯著電報機不說話。
“你不知道?這可是從你和你媳婦的房間里找到的,能想到在床下挖個地洞,將這個電報機藏起來,你也是真有才。”
說完,蘇云溪猛地收起臉上的笑意,拔高嗓音。
“能用自己兒子的命,逼著自己的媳婦做漢奸,果真是你們這群小櫻花能干出來的事,石井三郎!”
聽到蘇云溪將自己的名字叫出來,石井三郎犀利的眼神等著的蘇云溪。
“你們找到那些文件了?”
“不然呢,要不然還真不知道竟然有這么多潛伏在我們內部的敵對人員!”
見蘇云溪這樣說,石井三郎笑了。
“那你們都知道了,還問我干什么?”
看到石井三郎死鴨子嘴硬的樣子,蘇云溪只覺得心中火氣上涌。
“戰爭都已經過去這么久了,你們的目的,你們的暗殺目標,都給我老實交代!”
石井三郎聞,只是笑了笑,然后靠在審訊椅上,沒有在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