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空之中時不時就有數道佛門金光閃爍而過。
渡劫氣息也不讓任何遮掩,從四面八方掃蕩而來。
無論此處是否有修士,無論此處的修士是否介意。
此刻的佛門就已經在用最硬的拳頭,在訴說他們此刻的態度。
但有修士,也各自收斂氣息,不再騰空飛行,而是靜靜落于地面。
對于修士來說,佛門在西牛賀洲蠻橫不是第一次了,也早就明了這暗中的規矩。
只不過佛門好歹是名門正派,只要事情不在自已頭上,那么佛門大概率不會順手把無辜之人也一通帶走。
所以此刻大部分修士都遵循規矩,老實在地面走之外,也在繼續辦要讓的事,去要去的地方。
“好大的陣仗啊……”
楚星塵坐在馬車旁,望著天際的金光流轉,語氣感嘆。
無空駕著馬車,聞不自覺的側目看了眼語氣感嘆的楚星塵。
這么大的陣仗都是來抓自已的,這有什么好感嘆的。
由于佛門管制,此刻這條管道路上除了凡人之外,亦有修士在走或者架著馬車。
至于如何分辨修士和凡人也極為簡單。
修士大多抬頭挺胸,腰間和背后要么掛著兵器,要么背著兵器。
凡人大多賣著笑,見誰都率先低頭。
楚星塵身側便有一位青年筑基修士。
他半躺在馬車邊上,感受著楚星塵散發差不多筑基中后期的修為,語氣輕松開口道:
“佛門雖然蠻橫,但辦事還算講規矩。”
“只不過這般陣勢,的確少見……也不知曉什么事情能讓佛門如此大張旗鼓。”
楚星塵看見有人答話,目光望去通時打趣笑道:
“指不定是佛門的什么尊佛,被人挖了墻角,求而不得現在要殺人滅口。”
青年筑基修士聞也是笑著搖頭,語氣揶揄道:
“道友倒是說笑,和尚不都要管住下面?聽說越高深的和尚,下面就管的越嚴,哪里就會情誼被人挖了墻角。”
楚星塵神色飛舞道:“道友不曾聽聞,凡事都有兩面性?如今世道都是只會展露好看的一面給人看。”
“要真是什么能讓人知曉的消息,又何必整這么大的動作又不聲張?”
“如果是剿滅邪修,拯救蒼生這種大事,你看佛門會不會宣揚的人盡皆知。”
“估計就是家丑不可外揚,指不定遠比我們想的還更加熱烈。”
青年筑基修士這話一聽也覺得有理。
又一道強橫氣息從天際劃過,一道亮眼金光從眼前飛速而去。
他想了想道:“能被佛門這種大張旗鼓的搜尋,想來也是頂尖的人物。”
青年筑基修士聲音忽然小了些許道:“之前三宗聯合入了西牛賀洲,那聲勢浩大,可后來又奇怪退卻。”
“佛門重回西牛賀洲之后,聽聞就開始尋人了,我覺得此人必然和三宗有所關聯。”
“到底什么樣的人物,可以如此攪動十八仙門……”
“雖然說被如此通緝也算倒霉,可此人想來也是頂尖人物。”
“能瞧見我們看不到的風采,能攀登到我們看不到的境界。”
“修士路長且遠。”
青年筑基修士語氣一頓,笑了笑開口道:
“我天資一般,要是能成為那等人物,我也愿意被佛門追緝。”
“至少也能在這世間留下名號,讓大人物記得,世間修士有我這般的人。”
“我更聽聞,世間天驕稀少,傳奇如云。”
“如果我是那般人物,想來也能和天驕攀談,和傳奇會晤。”
“天驕的天才絕艷到底是怎樣風采,傳奇又是怎樣的人間無敵。”
“這輩子,能看上一眼定然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