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還沒來得及細想這話里有多少水分。-s?o,e¨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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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便被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道攥住。
溫熱的觸感傳來,讓她心頭一跳。
“師兄,你……”
“別說話,直接開始計劃,師兄快不行了你扶我回相思門。”
蘇跡瞬間語氣變得虛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
“等會兒進了山門,你就當我是個快死的廢物,扶著我就行。”
“記住,兩只手都一定要扶穩了。”
蘇玖看著他這副煞有介事的樣子,雖然滿心疑慮,但想到蘇跡之前的每一次預都精準得可怕,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可。”
……
相思門山門前。
巨大的護宗大陣如一個倒扣的琉璃碗,將整個宗門籠罩,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靈力波動。
守山弟子看到兩人,也是一臉凝重,盤查得比往日要嚴苛許多。
蘇玖遞上令牌。
蘇跡則將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蘇玖身上,由她攙扶著,亦步亦趨。
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嘴唇干裂,氣息微弱,活脫脫一副重傷垂死、油盡燈枯的模樣。
守山弟子驗過令牌,皺眉看了蘇跡一眼。
但見有蘇玖這位新晉的內門弟子在場,也不敢多問,揮手放行。`7*k′a¢n-s¨h!u*w,u+.!c¢o.m¨
兩人剛剛邁過山門。
就在這一瞬間。
一股難以喻的恐怖威壓,似天銀河傾瀉,轟然壓落。
即便沒有針對任何人。
但也沒有刻意收斂。
距離較近的兩位守山弟子如遭雷擊,身子猛地一矮。
威壓的源頭,一道素白宮裝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浮現。
粗略一看,身姿綽約,風華絕代。
看仔細一看,一些細微的紋路與衰老的暮氣還是藏不住。
正是相思門門主。
她來了。
和蘇跡在窺天命中看到的畫面,分毫不差。
唯一不同的,是蘇跡此刻的姿態。
他半個身子都掛在蘇玖身上,頭顱低垂,仿佛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全靠蘇玖這個“拐棍”支撐著。
相思門門主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一掃而過。
最終落在了蘇玖的身上,那略顯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訝異。
卻也沒有如蘇跡預見中那般,直接出手。
蘇跡心中一定。
果然。-6?吆?看`書-枉?¢庚^新·嶵~噲\
與他預想的分毫不差。
蘇跡強撐著抬起頭,身子哆哆嗦嗦,聲音嘶啞。
“外門弟子蘇跡,見過……門主,恕弟子……嘶……嗷……”
蘇跡仿佛因為動作太大,牽動什么致命的傷口。
猛地倒吸一口冷氣,整個人佝僂了半分,這才繼續。
“恕弟子有傷在身,不能行禮……”
相思門門主沒有理會他的說辭,只是淡淡地開口,聲音清冷。
“怎么回事?”
蘇跡身子又是一哆嗦,似乎被門主的氣勢所懾,結結巴巴地回答。
“回……回門主,弟子……弟子接了宗門任務外出,誰想到……竟遭遇金丹大妖襲擊,差點……差點就回不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還心有余悸地努力扭頭,向往北方看去。
只可惜‘有傷在身’,嘗試了兩次,也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