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酒菜流水般地端了上來,擺了滿滿一桌。-山?葉′屋-¢耕,薪·醉~全-
蘇跡拿起筷子,每樣菜都只夾了一口,然后就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
“什么玩意兒!”
“難吃死了!”
他一臉不爽地推開面前的酒杯,開始高談闊論起來。
“想本少爺在家里,喝的都是瓊漿玉液!”
“要不是老頭子非逼著我娶那個什么勞什子宗門的丑不拉幾圣女,我才不跑出來受這鳥氣!”
“不就是一點家產嗎?等我把這次帶出來的寶貝賣了,自己建個宗門玩玩,收一堆女弟子天天換著花樣玩,給他生一堆野種,氣死他!”
這番話,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隔壁桌的聽得清清楚楚。
‘帶出來的寶貝’、‘建個宗門’。
這幾個詞,像是一塊塊巨石,砸進他們的心里。
血煞宗的領頭長老,瞳孔微微一縮。
他身邊的弟子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大哥,這小子身上有重寶啊!”
“這要是不吃,都對不起咱們血煞宗的名號!”
不瞞你說,領頭長老的呼吸也變得有些粗重。
他再次看向蘇玖,發現對方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環抱的雙臂卻抱得更緊了,似乎對蘇跡的口無遮攔極為不滿:“少爺,出門在外,少說兩句。”
蘇跡擺了擺手:“我有金丹護道,誰敢殺我?”
“就這窮鄉僻壤,見過金丹修士沒?”
“我要是不囂張,那豈不是白瞎了投這么好的胎?”
蘇玖:……
蘇跡真不像演的啊。′微?趣-暁-稅?王¢*耕¨新*蕞·全\
她甚至懷疑。
如果蘇跡的出身好一些,真就是這副德行。
只是蘇玖不知道。
就這么一句話。
讓血煞宗那位金丹心頭的所有違和感全部消散了。
確實……
就連血煞宗的宗主也是這么想的。
不然這一次任務也不會派他來了。
一個金丹修士的手段施展開來,足以摧毀整個望安城。
一個涉世未深的蠢貨少爺。
一個心懷不滿的強大護衛。
這簡直是天賜的良機!
壯漢心中瞬間有了決斷。
他對著身邊的弟兄們使了個眼色,隨即站起身,端著一碗酒,臉上堆起豪爽的笑容,朝著蘇跡的桌子走了過去。
“這位小兄弟,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
他聲音洪亮,帶著一股豪氣。
“看你也是個性情中人,不如……交個朋友?”
蘇跡抬眼皮瞥了他一下,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輕蔑。
“你算什么東西?”
“也配跟本少爺稱兄道弟?”
壯漢臉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復如常:“兄弟,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他自顧自地坐到蘇跡對面,將手中的酒碗往前一推。.零*點′看?書``首/發~
“我叫王虎,走南闖北也有些年頭了,還算有幾分薄面。”
“兄弟看著面生,應該是第一次來吧?”
蘇跡靠在椅子上,用一種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跟本少爺拐彎抹角的。”
王虎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陰狠,但很快便被笑容掩蓋。
他湊近一些,壓低了聲音。
“兄弟,我看你出手闊綽,而我是做大生意的,最愁的就是買家……”
“不瞞你說,我們幾個手上……正好有一批好貨,不知道兄弟有沒有興趣?”
蘇跡則像是來了興趣,身子微微前傾。
“哦?”
“什么好貨,拿出來看看?”
王虎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