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安靜籠罩著所有人。¢v!7`x`s-w′.+c,o?m/
先前還喧鬧的人群,此刻鴉雀無聲,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無法掩飾的恐懼。
他們看向那座空蕩蕩的城池,仿佛在看一張擇人而噬的妖獸大口。
所以……
安陽城中的那些百姓,也是這樣死去的?
在這詭異的力量下,一夜間成為空城?
血煞宗那名魁梧壯漢的臉色煞白,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他身后的弟子們更是個個腿肚子打顫,握著法器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發抖。
合歡宗那群陰郁的男弟子,情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們緊緊地湊在一起,警惕地掃視著西周,生怕下一個化為飛灰的就是自己。
“呵。”
一聲冷笑,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傀天圣地那名男子,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嘲弄。
他瞥了一眼那些被嚇破膽的散修,語氣輕蔑:“一群蠢貨,被貪婪蒙蔽了雙眼,死不足惜。”
他這話,讓在場的散修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沒人敢開口反駁。
畢竟,事實就擺在眼前。
男子不再理會他們,視線轉向血煞宗的方向。
“該你們了。”
血煞宗為首的男修,身子猛地一顫,臉上強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猶豫了片刻,學著蘇跡溜須拍馬的模樣:“前……前輩,這……這里面實在是太過詭異,我等修為低微,怕是……”
“嗯?”
男子只是淡淡地發出一聲鼻音。/咸¨魚/看?書\^已/發!布+蕞′芯.章?劫.
他身后那巨大的木盒,再次發出一聲輕微的“咔噠”聲。
那具毫無生機的白玉傀儡,又一次悄無聲息地飄了出來,空洞的眸子,首勾勾地盯著血煞宗的眾人。
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籠罩在他們心頭。
白面男修的額角,冷汗涔涔而下。
他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余地。
他咬了咬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我……我們進去。”
說完,他便帶著身后十幾名弟子,一步步地,朝著城內挪去。
他們的腳步沉重得仿佛灌了鉛。
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命根上。
“師兄,他們……”
“噓。”
蘇跡再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繼續看。
只見血煞宗那群人,在距離最近的一家酒樓門口停了下來。
他們沒有像之前的散修一樣,首接沖進去。
而是小心翼翼地,先探出一只腳,踏過門檻。
一息。
兩息。
三息。
什么都沒有發生。
合歡宗的眾人,臉上露出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
看來,那詭異的死法,并不是針對所有進入城池的人。¨卡?卡′暁.稅~蛧,_蕪\錯\內~容\
或許是有什么特殊的觸發條件。
血煞宗的魁梧男修朝著后方看了一眼。
見那傀天圣地的男子正冷冷地盯著他們,他心頭一橫,硬著頭皮,帶著眾人走進了酒樓。
這一次,他們依舊安然無恙。
這一下,那些還活著的散修,都看懵了。
為什么?
之前的散修進去就死,血煞宗的人進去就沒事?
因為屠城的是邪修?
留下的手段也是邪修手段?
血煞宗回到這里,就像回家一樣溫暖。
和認祖歸宗都沒啥區別。
蘇跡的眉頭,卻悄然皺起。
難道屠城真的是血煞宗干的?
不對。
事情沒那么簡單。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關鍵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