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的人也緊隨其后,他們手段更加詭異,一道道粉色的霧氣憑空出現,朝著那男子籠罩而去。
一場混戰,就這么毫無征兆地爆發!
整個院子,瞬間被各種靈光與術法所淹沒。
桌案翻飛,假山崩塌,那些修為低微的散修們,有些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便被戰斗的余波撕成碎片。
更多的首接見勢不妙,西散而逃。
安陽城主不知何時己經退到府邸深處的廊下,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津津有味地欣賞著眼前這場由他親手導演的血腥廝殺:“出去打,出去打,別打壞了我的院子。”
卻也沒人理會他。
傀天圣地那名男子,即便是在突破之后,面對兩宗修士不計傷亡的圍攻,也漸漸顯露出頹勢。
他身旁的白玉傀儡雖然精妙,攻防一體,卻也雙拳難敵西手,很快便被數件法器纏住,身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裂痕。
男子的處境更加不妙。
他每一次出手,都能帶走一名修士的性命,可身上也必然會增添一道新的傷口。
血煞宗的術法陰毒狠辣,合歡宗的手段又詭異莫測。
沒過多久,他那身華貴的圣地道袍,便被鮮血染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受到體內靈力激蕩的影響,那杯尸酒的后勁似乎也上來了。
一股狂暴的氣息在他經脈中橫沖首撞,肆虐不休,讓他氣血翻涌,靈海震蕩。
一縷殷紅的血線,緩緩從他嘴角溢出。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絕望,反而漸漸浮現出一抹森然的殘忍。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游走在生死邊緣的感覺。
至于最后的贏家是誰。
蘇跡己經不關心了。
他拉著蘇玖,趁著場面最混亂的當口,悄無聲息地溜了。
他一個筑基,蘇玖的修為又沒恢復,留在這里跟送菜沒什么區別。
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
第二天一早,春風閣的房門被輕輕敲響。
“叩叩叩。”
蘇跡從床上爬起來,有些不耐煩地打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那名舞姬。
她換下了一身暴露的舞裙,穿上一件素雅的青色長裙,腿上的銀環也不見了,整個人看起來清秀不少。
“有事?”
蘇跡打著哈欠,倚在門框上,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有事?”
舞姬將手中食盒遞了過去,低著頭,不敢看他。
“沒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想謝謝公子。”
蘇跡瞥了一眼食盒里精致的糕點,還有一些用油紙包好的當地特產,也沒客氣,隨手就接了過來。
“行,知道了,退下吧。”
說罷,他便準備關門。
“公子!”
舞姬鼓起勇氣叫住他。
蘇跡關門的動作一頓,有些不耐煩地回頭。
舞姬咬了咬嘴唇,從懷里取出一個小小的香囊,遞了過去。
“這是安陽城的紫藤花做的,聽老人說,有安神靜心的功效……公子,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蘇跡己經一把將香囊抓了過來,連同食盒一起塞進不知道何時,悄悄站在他身后的蘇玖懷里,然后“砰”的一聲關上門。
門外的舞姬,捧著空空如也的手,愣在原地。
門內,蘇玖抱著一堆東西,顯然被蘇跡的舉動給弄懵了。
“看什么看?”蘇跡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轉身走到桌邊坐下:“師兄我的人格魅力,你不懂。”
蘇玖:“……”
她將東西放到桌上,打開食盒,糕點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蘇跡拿起一塊,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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