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蘇跡,眼神復雜到了極點。
而蘇跡緩緩抽出腰間的吟風劍。
“我耐心有限。”
“若不是宗門需要幾個長老來維持運轉……”
“這靈石我也懶得每個月跑一趟。”
他看看了四長老:“就你剛剛試探的時候已經死了。”
說完,他不再看四長老。
“斬首,還是留下做狗?”
短暫片刻。
五長老從天上降了下來。
雙膝跪地行大禮:“見過門主,汪!”
見到這一幕。
青袍大長老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相思門,不可一日無主。”
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
“既然……林門主不幸身隕。”
“由閣下暫代門主之位,主持大局,也未嘗不可。”
他這話一出,那獨眼壯漢和灰袍中年頓時臉色一變。
青袍老者卻是一個冰冷的眼神掃了過去,將他們的話硬生生堵了回去。
“此事,就這么定了。”
他也降了下來。
只是不愿跪拜,對著蘇跡,不情不愿地拱了拱手。
“參見……門主。”
他這一表態,其余幾人還能說什么?
那灰袍中年沉默片刻,也跟著拱了拱手。
獨眼壯漢氣得渾身發抖,最終還是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門主。”
四長老回過神來,看著蘇跡的眼神愈發古怪,也跟著盈盈一禮。
蘇跡環視著四位朝他行禮的長老,嗤笑一聲。
“你們是耳朵聾?”
“我只說最后一遍。”
“斬首,還是留下做狗?”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股若有若無的鋒銳之意,自吟風劍的劍身上彌漫開來。
那股氣息并不霸道,卻讓在場的所有金丹修士,都感到一陣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寒意。
他們毫不懷疑,只要自己說錯一個字,下一刻,那柄能一劍蕩平宗門大殿的兇劍,便會毫不猶豫地斬落。
獨眼壯漢臉上的橫肉劇烈地抽搐著。
灰袍中年的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而為首的青袍老者,那雙深邃的眸子里,光芒劇烈地閃爍。
最終,他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那口濁氣,仿佛抽干了他全身的精氣神。
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下,這位活了近五百載,在相思門中地位僅次于門主的大長老,緩緩地……
“撲通。”
一聲悶響。
他的雙膝,重重地跪在了那片狼藉的廢墟之上。
“老朽……拜見門主。”
沙啞的聲音清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他這一跪,仿佛推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
那名灰袍中年沉默著,也跟著跪在青袍老者的身旁。
獨眼壯漢的獨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
最后,是那名宮裝美婦。
她看著蘇跡那張平淡的臉,貝齒緊咬紅唇,最終還是滿心不甘地,屈膝,下跪。
五位金丹長老,就這么齊刷刷地,跪在蘇跡的面前。
蘇玖在后面看著這一幕,只覺得有些不真實。
就這么……成了?
這五位,可都是金丹期的長老啊,平日里在宗門中,哪一個不是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存在?
如今,卻被蘇跡三兩語,逼得盡數下跪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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