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沒人敢把這話說出口。
蘇跡清了清嗓子,背著手,開始行使自己作為門主的權力。
蘇跡滿意地看著五位長老那副吃了蒼蠅般的表情,這才松開蘇玖,繼續道:“你們可以開始干活了。”
五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動。
最終,還是那青袍老者,硬著頭皮開口。
“門主……此事,恐怕還有些不妥。”
“需要仔細商量一番。”
他小心翼翼地措辭。
“門主更替,乃是宗門頭等大事,我等自然遵從門主號令。”
“只是……這消息若是傳出去,該如何向宗內弟子,以及外界各宗交代?”
“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由頭吧?”
下之意,就是讓蘇跡編一個合適的理由。
修士之間也是講臉面的。
擊殺門主上位,說出去不光彩不說,還會引來所有圣地的質問。
因為這種情況不加以管制,許多小宗小門只怕是亂了套,成天擔心自己哪天被殺了,宗門為別人做嫁衣。
至少基本的秩序還是需要維持的。
蘇跡聞,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由頭?”
他嗤笑一聲。
“要什么由頭?”
“就照實說。”
照實說?!
五位長老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照實說?
說你把金丹大圓滿的門主給殺了?
然后逼著我們五個金丹長老下跪當狗?
這話傳出去,誰信?
“門主三思!”
青袍老者急了,連忙勸道。
“此事非同小可,若處理不當,恐會為我相思門招來滅頂之災啊!”
“哦?”
蘇跡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什么滅頂之災?”
“屆時,各大宗門,乃至圣地,必然會派人前來問責。”
青袍老者沉聲道,“我相思門,如何抵擋?”
“問責?”
蘇跡笑了。
“那就讓他們來。”
他環視著五位長老,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狂妄的自信。
“你們現在就去,把消息傳出去。”
“不光要宗內傳,宗外也要傳。”
“就說,我蘇跡,半年之后,將在此地,舉行新任門主的繼任大典,宴請四方。”
蘇跡一琢磨。
半年之后,他應該就到金丹了。
也算是有狂妄的資本。
至于別人會不會給他半年發育時間?
自然是會的。
修士不似凡人。
所謂半年也就是一個閉關的事情。
甚至對于金丹修士而,若是沒有什么重大事情影響,一個閉關三年五年也是常有的事。
甚至這個半年之期,他們還要定一個‘鬧鐘’來提醒自己別修煉過頭了。
跟凡人的過幾天沒有太多的區別。
“屆時,若有誰對本門主有意見。”
蘇跡的聲音,陡然轉冷。
“讓他當著我的面說。”
五位長老,徹底被蘇跡這番操作給搞懵了。
這……這是什么路數?
五位長老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困惑。
最終,青袍老者長嘆一口氣,對著蘇跡,再次深深一揖。
“我等……遵命。”
說完,他便帶著其余四人,化作五道流光,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去。
那背影,怎么看,都透著一股子蕭索。
看著五人離去,蘇玖這才走到蘇跡身旁,那雙清澈的眸子里,寫滿了擔憂。
“師兄,你這么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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