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跡的瀟灑快活不同。看書屋冕沸閱讀
相思門外門。
氣氛與往日的喧囂截然不同,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壓抑。
三三兩兩的弟子聚在一起,卻并非切磋功法,而是低聲議論著什么。
每個人的臉上都摻雜幾分揮之不去的憂慮。
“聽說了嗎?新門主的繼任大典,就在明日了。”
一個賊眉鼠眼的弟子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開口。
旁邊的同伴翻了個白眼,語氣里滿是煩躁:“能不能少說幾句廢話,這么大的事,宗門上下誰不知道?”
“廣場都快建到天上去了,說是用的全是上品靈石,咱們相思門什么時候這么闊綽過?”
“闊綽?我看是回光返照!”
最先開口的弟子冷笑一聲,語氣里滿是譏諷。
“你們是沒看到,這一個月,李凡長老跟瘋了似的,天天盯著那些雜役弟子干活,他那個魂修道侶,更是把門主的庫房都快搬空了,畫的符箓堆得跟山一樣高。”
“這架勢,哪是辦大典,分明是準備跟人拼命!”
這番話,讓周圍幾人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們何嘗不知。
新門主蘇跡,繼位的方式本就匪夷所思。
一劍斬了前門主,逼降五位金丹長老,這等戰績,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
可那座被夷為平地的宗門大殿,至今還是一片廢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們,那一切都是真的。
本以為新門主上位,會勵精圖治,重振宗門。
可誰能想到,這位主兒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昭告天下,要在半年后舉辦繼任大典,宴請四方。
這不是關鍵的。
這些都沒有什么問題。
問題是還順帶打了傀天圣地的大長老,逼對方寫下欠條。
這里問題可就大的去了。
這叫什么?
這叫茅房里點燈,找死。!y¢o,u,p\i+n^b.o+o^k?.?c~o,m/
這幾個月來,整個大夏修仙界都傳遍了。
相思門出了個狂人,不僅殺了前任門主,還得罪了傀天圣地。
“唉,我看這相思門,是待不下去了。”
一個看起來頗為老成的弟子長嘆一口氣,臉上滿是愁容。
“我聽說,前些天,內門的張師兄,李師姐他們,都連夜收拾東西,叛出宗門,投奔血煞宗去了。”
“什么?!”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
“血煞宗還收他們?”
“帶技入門,一般都是不受待見的,很難吃到太多宗門資源,更別說接觸一些核心功法啥的。”
“收!怎么不收!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
“不受待見的原因還不是怕你是別的宗門的臥底?”
老成弟子苦笑一聲。
“人家說了,但凡是相思門過去的,修為在筑基以上的,直接就是內門弟子待遇,而且入門半年之后,直接送十塊中品靈石!”
“哪怕是煉氣修為,只要資質靈根尚可,也收,但是只給十塊下品靈石就是了。”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十塊中品靈石,這對于他們這些外門弟子而,簡直是一筆天文數字。
“這……這不是擺明了要挖我們相思門的墻角嗎?”
“何止是挖墻角,這是準備把咱們這堵墻都給拆了!”
老成弟子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
“修行不就是這樣么,比的就是關系和手段,咱們那位新上任的蘇副門主,原本也只是個內門弟子,就因為……就因為和門主關系匪淺,才一步登天。”
“一個靠著男人上位的女人,能有什么本事?”
“現在門主也不管事,天天有人看到他扶著腰從副門主的院子里翻墻出來,我看啊,相思門遲早要完。}
“他們是不是天天在做內種事?”
“不知道,李師兄想要偷看一下,但是院內有陣法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著,但多半就是內種事了。”
“一男一女湊一起半天,難道還能純聊天?”
流蜚語,如同瘟疫般,在宗門內蔓延。
弟子們人心惶惶,修煉的心思都沒了,整日聚在一起唉聲嘆氣,或是商量著該投奔哪個宗門。
……
與此同時。
相思門,山門處。
十幾個收拾好行囊的弟子,正與守山弟子對峙著,氣氛劍拔弩張。
“劉師兄,你當真要攔我們?”
為首的一名青年臉色陰沉,手中緊緊握著劍柄。
被稱作劉師兄的守山弟子,正是當初那個坑死同伴的高個。
他如今已是筑基中期修為。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群人,聲音里聽不出喜怒。
“宗門有令,大典在即,任何人不得擅自離山。”
怎么說呢。
他們前些日子離開倒是沒有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