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誠意很足的。”
說著,胖師兄又從懷里摸出一個靈石袋,將兩個袋子同時丟了過去。
“六十枚,自己數數!”
蘇跡一臉貪婪地把靈石點完,這才滿意的將手里的功法朝著胖執事丟了過去。
胖執事大喜過望,一把接住,甚至顧不上蘇跡,迫不及待地翻開了第一頁。
然后,他的表情僵住了。
空白。
第二頁。
還是空白。
他發瘋似的往后翻,每一頁,都是一片干凈的白!
他猛地抬起頭,那張因狂喜而扭曲的臉,此刻寫滿了猙獰與不敢置信。
“你耍我?!”
蘇跡站在他面前,臉上哪還有半分剛才的恭維與貪婪?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到極點的平靜。
“沒耍你。”蘇跡的唇角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說了送你上路。”
話音未落,蘇跡動了!
那把粗劣的鋤頭,在蘇跡手中仿佛活了過來,帶著破開空氣的尖嘯,直奔胖執事的面門!
這一擊又快又狠,完全不像是普通外門弟子該有的架勢。
然而,胖執事只是將頭輕描淡寫地一偏,鋤頭便擦著他的耳廓砸了下去,“轟”的一聲,在地上留下一個半尺深的土坑。
泥土飛濺。
胖執事看著蘇跡手中那把鋤頭,臉上的猙獰緩緩褪去,轉而被一種荒謬的笑意取代。
“誰騙你來送死的?”他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土,語氣中滿是輕蔑,“就拿這東西來對付我?你的腦子和這鋤頭一樣,都是鐵疙瘩做的?”
他根本不相信蘇跡有膽子在宗門內殺他一個背靠外門長老的人事堂執事。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小子被人當槍使了。
“是蘇玖那個賤人?”胖執事瞇起眼睛,自顧自地猜測著,但很快又搖了搖頭,“不對,我和她無冤無仇,她沒理由這么做。”
他踱了兩步,帶著居高臨下地眼神審視著蘇跡,一切盡在掌握。
“說吧,小子,是誰指使你的?把名字說出來,師兄我今天心情好,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回應他的,是蘇跡更加兇猛的第二次攻擊!
蘇跡一不發。
雙手緊握鋤柄,腰身發力,掄起鋤頭橫掃向胖執事的腰腹!
這一次,風聲更厲!
“不知好歹!”
見蘇跡油鹽不進,胖執事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不再躲閃,面對呼嘯而來的鋤頭,竟是直接抬起肥厚的手掌,一拳轟了上去!
拳頭上,一層淡淡的靈光一閃而逝。
“鐺——!”
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
那看起來堅固無比的鋤頭,在胖執事的拳頭下,竟如同脆弱的瓦片。精鐵打造的鋤刃瞬間布滿裂紋,然后“砰”的一聲,徹底崩碎!
一塊最大的碎片旋轉著飛了出去,深深地釘進了不遠處的樹干里。
蘇跡手中,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木柄。
可他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鋤頭被毀,根本影響不了什么。
他甚至沒有片刻的停頓,握著那根粗壯的木柄,順勢就朝著胖執事的咽喉捅了過去!
“還來?”
胖執事臉上浮現出殘忍的快意,他要將蘇跡的武器,同他那可笑的勇氣,一并碾碎!
他出掌迎向那根捅來的木棍。
木屑紛飛!
狂暴的力道瞬間將那根粗木震得寸寸碎裂!
然而,就在木屑炸開的瞬間,胖執事的瞳孔猛地收縮!
一抹刺眼的瑩白,從崩裂的木屑中穿透而出!
那不是木棍!
只是一層偽裝的劍鞘!
或者說,是槍鞘!
一柄通體瑩白如玉的長槍,隨著木屑的剝落,徹底顯露出它的真容。
槍身線條流暢,鋒銳的槍尖,此刻距離胖執事的咽喉,已不足三寸!
森然的殺意,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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