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近幾日李凡那魂修道侶日夜不休的布置那么多陣法。
如此動靜想要隱瞞也是隱瞞不住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雖然可能性不大。
但架不住人多口雜。
你說一句,他說一句。
要知道,有些東西很容易越傳越離譜。
沒準傳到最后什么相思門布下囚天大陣,可誅殺化身都要被他們瞎傳出來了。
讓別的宗門生出戒心,不愿赴宴,那就損失慘重。
“哼!什么狗屁大典!”
那青年啐了一口,臉上滿是不屑。
“我看是斷頭大典還差不多!”
“那蘇跡就是個瘋子!他要找死,別拉著我們一起陪葬!”
“沒錯!我們辛辛苦苦修煉至今,可不是為了給一個瘋子當炮灰的!”
“劉師兄,我們敬你是條漢子,別逼我們動手!”
身后的弟子們也紛紛鼓噪起來,群情激奮。
劉師兄的眼神,依舊平靜無波。
他只是緩緩地,抬起手,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一股凌厲的氣息,自他身上散發開來。
那群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弟子,被這股氣息一沖,竟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他們這才想起,眼前這位,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可以隨意拿捏的外門弟子。
他從遠處曾親眼見證過新門主那驚天動地的一劍。
并且依靠天命從其中仿了三分神似。
“門主有令,大典在即,任何人不得擅自離山。”
劉師兄的聲音,如同淬了冰。
“擅闖山門者,殺!”
那十幾名弟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退意。
最終,為首的青年咬了咬牙,恨恨地一跺腳。
“我們走!”
一群人來時氣勢洶洶,走時卻灰溜溜的,如同喪家之犬。
看著他們狼狽離去的背影,劉師兄緩緩松開了握著劍柄的手。
他抬起頭,望向那座新建氣勢恢宏的廣場,眸光深邃。
蘇跡確實交代過不讓弟子隨意進出。
但也說過,實在想走,就讓他們走。
哎……
生得這么蠢,為何非要走修行這條路呢?
能劍斬金丹的真有蠢貨?
既然那新門主敢如此囂張,自然有囂張的底氣。
就像那一日,他一劍斬破云霄的模樣。
同門一場,也就勸你們這一次了。
……
夜。
月涼如水。
蘇玖的院落中。
蘇跡正躺在院中墻沿上,嘴里叼著一根不知從哪薅來的狗尾巴草,翹著二郎腿,悠哉地晃著。
蘇玖坐在他對面,手里捧著一本古籍,看似在認真閱讀,可那雙清冷的眸子,卻時不時地,朝著蘇跡的方向瞥上一眼。
這一個月,蘇跡幾乎天天都來她這里報到。
美其名曰,探望病情,鞏固療效。
實際上,就是來蹭吃蹭喝,順便動手動腳。
蘇玖從一開始的羞憤欲絕,到后來的麻木。
“師妹。”
蘇跡忽然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
“嗯?”
蘇玖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你說,明天來的那些人里,有沒有長得特別好看的仙子?”
蘇玖:“……”
她“啪”的一聲,合上手中的古籍,抬起頭,那雙眸子死死地盯著蘇跡。
“師兄要是喜歡,明日我便幫你多留意幾個。”
“那倒不必。”
蘇跡嘿嘿一笑,從石桌上坐起身,湊到蘇玖面前,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有我們家小狐貍就夠了。”
蘇玖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一抹動人的紅暈。
但這份溫存很快又被打破。
這一次,她又被蘇跡按在墻上。
“師妹,該喝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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