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色突變的福叔,江銘心中的那個猜想得到了一點證實。?零~點^墈*書,_追!嶵^辛¨蟑_潔?
那就是他看到的景象和福叔所看到的景象很有可能是不一樣的。
剛才福叔在介紹后花園的時候,各種假山流水,游魚花卉仿佛還存在一般。
但是在江銘的視角來看,這里就是一片死氣沉沉,破敗無比的模樣。
這一點江銘剛才就發現了,所以他開口問福叔的問題并不是“這水井旁邊怎么生機勃勃的樣子。”
而是“這水井周圍怎么這么獨特。”
畢竟如果江銘的猜測是對的話,那江銘這個詢問的法子,怎么都不可能出錯。
這水井在他眼里生機勃勃,在福叔眼里可能就是一片死寂。
當然,也有可能在他和福叔眼里都是生機勃勃的,如果是這樣,那江銘也有應對的法子……
腦中思緒萬千,江銘看向福叔淡淡開口道:
“就是很獨特,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嗎?”
福叔定定的看著江銘,然后開口說道:
“是嗎?我怎么看不出來呢?”
“這水井周圍和這后花園一樣,都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樣子,不知道姑爺說的獨特是什么地方呢?”
看著福叔這副模樣,江銘只是笑了笑:
“你都說了這是老爺的禁忌,那這水井肯定有獨特的地方,不是嗎?”
福叔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江銘,江銘與他對視。
福叔下意識的想要躲開江銘的視線,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重新對上江銘的眼睛。
良久之后,福叔移開目光,轉過身子:
“姑爺,你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江銘也只是淡淡的開口回道:
“福叔,你也一樣。”
福叔聞身子頓了頓,然后轉過身子,看向江銘,認認真真的說道:
“姑爺,其實我并不在意你有沒有失憶,也不在意你記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
“這些東西你總會想起來的。”
“是嗎?”
福叔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
“就像是太陽總會下山,人總會死掉一樣,失去的記憶也總有找回的一天。”
聽到這里,江銘看向福叔開口問道:
“那我就挺好奇了,你在乎的是什么?”
聽到這個問題,福叔眸子幽幽的看向江銘,開口說道:
“姑爺,這個世界上,記憶可以丟,身體可以丟,甚至連命都可以丟,但唯有一點……”
“自己的身份絕對不能丟。_求?書.幫¢*埂¢新?嶵\全`”
“就比如剛才,沒有身份的人看到這后花園的景象,就是一片荒涼破敗,唯獨水井周圍,會看到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說罷,福叔死死的看向江銘。
但是毫無疑問的,福叔從這張血肉模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江銘聽到這番話,腦海中猛的炸開,不斷將福叔的這些話和自己的經歷聯系在一起:
身份?
按照之前在怪談里的經驗和營地得到的東西情報來說,身份這種東西是很重要的。
它和規則相輔相成,堪稱怪談中最重要的兩種東西。
但是這福叔剛剛說沒有身份的人,看到的景象是破敗不堪的,這不就是和自己現在所看到的一樣嗎?
所以說,自己失去了身份?
正是因為如此,天賦和面板才會消失不見?
這個推測很合理,但是這需要建立在福叔是在說實話的前提上。
如果這福叔在蒙騙自己,那這推測就有很大概率不成功……
等等!
江銘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一首認為這世上的所有事情都是有邏輯可尋的。
剛才福叔出現在書房里,開口就是詢問江銘是不是失憶了。
這是它在確認這件事。
最終江銘為了獲取情報,在一番分析之后承認了下來,而福叔好像對此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而是帶江銘來到了后花園。
為什么不是其他地方,不是廳堂,不是書房,不是其他房間,而偏偏是后花園呢?
這很奇怪。
江銘剛才想不明白,甚至覺得就是福叔隨意挑選了一個地點,但是結合現在的情況來看,并非如此。
福叔帶他來這里是有預謀的。
剛才福叔在書房外知道了他失憶的情況,但是卻沒有對他出手,可能是某種界限還沒有到達,它還有所限制,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比如他們之間的交易……
而如果在后花園這里,它還確認了江銘失去了身份。
那對于一個沒有記憶,沒有身份的人,福叔這只詭異,還會遵守之前的交易嗎?
畢竟身份在怪談中是很重要的,大部分規則限制都是圍繞身份來的。
如果說,一個人沒有了身份,那他可能不需要遵守任何規則,當然,也不可能得到任何規則的保護……
而面對一個沒有規則保護的人類,怪談中的厲鬼和詭異會做出點什么,就不難猜到了……
所以這福叔帶他來這后花園,應該就是知道,這后花園在有身份和沒有身份的存在眼中,是完全不同的。?武+4!看!書′!埂/欣.蕞`全,
福叔可以憑此確認江銘現在的情況!
所以在剛才,它介紹了一個和江銘眼中不一樣的世界,然后故意不介紹水井,可能就是為了主動讓江銘提問,從而找出破綻……
不對不對。
想到這里,江銘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是這么一個邏輯線索的話,那福叔本可以一開始就不介紹后花園的一切,而是讓江銘描述。
這么一來,毫無防備的江銘中招的可能性就會很大。
但是福叔沒有這么做,而是等介紹完之后,等江銘有了防備,才讓江銘親口問出……
江銘內心瘋狂思索福叔這么做的深意的時候,卻發現福叔不知道何時貼近了他的身體,幽幽的說道:
“姑爺,你的眼神,好像有點奇怪啊。”
江銘聞,心中微微一緊,但眼中沒有流露出絲毫慌張,而是露出一絲饒有興趣的神情:
“身份嗎?”
“那我這姑爺不也算是身份嗎?”
福叔聞,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子,開口說道:
“好了,姑爺。”
“走吧,我帶你去正堂看看。”
看著福叔遠去的背影,江銘深深的看了它幾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他腳步不停,很快跟了上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