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緩緩走進房間,手里捏著的血香煙霧緩緩繚繞著他。~比-奇.中/蚊·惘.′無!錯¨內,容·
而和醫生剛進入房間,血香就快速燃燒所不一樣的是,江銘哪怕進入了房間一大截,手里的血香依舊在以正常的速度緩慢燃燒。
江銘看了看手里的血香,又看了看前面的男人,像是在確認什么……
而男人在看到江銘進來之后,就將剝下來的皮放到旁邊桌子上,手里拿著神龕重新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它坐好之后,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江銘坐在它對面的椅子上。
江銘看了看旁邊雙目無神,跪倒在地的醫生,思索一番之后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這時,年輕男人將手里的神龕放下,一邊用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一邊則是用極具侵犯性的目光看向江銘。
看了一會兒之后,它舔了舔嘴角,開口說道:
“好久不見啊,江銘。”
江銘也同樣死死的看著它,目光還不時掃過它白大褂里的一張張臉皮,說道:
“好像也不是很久。”
男人聞笑了笑,像是絲毫沒有惡意一樣,但是下一刻,它面色猛然陰沉下來,雙手撐在桌子上,身子前傾靠近江銘,語氣森然:
“不是很久?”
“你知道我在第七病棟遭受了多少折磨才得到現在這身實力嗎?!”
“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會落到這個地步!”
“上次我只拿走了你的臉,而這次,我要你的全部!”
隨著男人這番話落下,頭頂的白熾燈瞬間搖晃起來,燈泡也像是要壞掉一般,開始迅速閃動,一股巨大的莫名力量壓在江銘的身上,讓他動彈不了絲毫……
在這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江銘卻絲毫沒有慌張,只是淡淡的看著男人的那張臉,開口說道:
“那顆記憶存儲器我拿到了。”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但是當男人聽到這番話之后,面上的陰冷瞬間消失不見,掛上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它拍了拍腦袋說道:
“哎呦,這你不早說,害我裝了這么久。”
頭頂的白熾燈燈光重回正常,江銘身上那股莫名的束縛也消失不見……
男人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伸了個懶腰,一臉慵懶的開口說道:
“我就說嘛,這張臉,這間屋子都是按照你記憶里心理醫生和第七病棟的樣子捏的,你不應該會看得出來。”
“就算真看出來有什么端倪,你這小子生性謹慎,第一想法應該是跑路才對。”
“可惜了,還想看看你跑路然后被我抓回來,然后恐懼得淚流滿面向我求饒的樣子。”
江銘聽著這些話,面上露出一絲笑意:
“你說話還是這么有意思。0·0¢曉*稅,徃!/追?醉.辛¢漳~截`”
“而且看你這樣子,之前的問題己經解決了?”
“我記得之前見你的時候,你的身體隨時處于崩解狀態,現在居然能穩定在這個模樣。”
“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還真有點犯怵,是叫你心理醫生呢?還是叫你……”
“村長。”
村長聽到江銘說的這番話之后,擺了擺手,說道:
“無所謂了,叫什么都行。”
“至于我現在為什么能穩定在這個樣子,自然是付出了一些代價,現在這個狀態就是當初我剛剛吸收權柄,能利用其中一部分力量,但還沒有被反噬的地步。”
江銘聞,有些好奇的看向村長,說道:
“這就是你吸收的那部分權柄的力量嗎?”
“你用這部分權柄變成心理醫生,不僅外貌一樣,甚至就連氣息也都一樣,連醫院里的其他醫生都看不出來。”
村長把手搭在神龕上,開口說道:
“權柄本就是一種很不可思議的東西,當時的偽人權柄只是從我的這部分權柄里分出去的一部分。”
“就那一部分都能做到模仿本體,奪取身份,我利用剩下的絕大部分權柄,模仿一下你記憶里心理醫生的樣子和氣息也不是很難。”
說到這里,村長看向江銘,開口問道:
“話說,你就這么自信我真的是村長,萬一真是心理醫生從第七病棟扛了一間房子回醫院了呢?”
江銘指了指村長白大褂里露出的一張張臉皮,說道:
“諾,這不是你自己露出來的嗎?”
“你腦袋上頂著的這張臉確實和心理醫生一樣,但是白大褂里掛著的臉可完全不一樣。”
“而且你掛著的這些臉里面,有不少都是當時你身體不穩定,面部不斷變換時我所看到過的。”
說到這里,江銘頓了頓,然后接著說道:
“而且你之前說過,在完成謀劃之后,咱倆一起跑路來著,但我醒來之后,你就不見了蹤影。”
“你消失不見,必然是因為有事情要辦,而在老村,能纏住你的地方也就那么三個:小賣部,李府,接生大學。”
“你有錢,小賣部肯定困不住你,你對李老爺這么忌憚,李府這地方不到必要時刻,你肯定也是不會去的。”
“所以綜合考量之下,接生大學是你最有可能在的地方。”
這時,江銘看向村長,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
“而且剛才那情況,我想跑也跑不掉啊,這醫生比我強這么多,肚子里塞著神龕,還點了兩根香。+颼¢颼_小¨稅,惘*\已\發*布*罪.新^璋¢劫·”
“結果就這樣,它還沒進門,準備跑路,結果剛一轉身就被你弄進屋子里了。”
“就這種實力差距,我想跑也跑不掉。”
村長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倒是實話,我吃了這么多苦才來的這一身實力,不牛逼點怎么行呢。”
江銘看了看旁邊跪著的醫生,又看了看桌子上剛被村長剝下來的皮,不由得開口問道:
“話說,你要它的皮做什么?”
村長微微活動了一下脖子,開口說道:
“皮不重要,重要的是皮所代表的身份……”
“身份?”
江銘轉頭看了看跪倒在地的醫生,看著它一片血肉模糊的身體,不由得開口問道:
“這醫生的身份很特殊?”
咚—
村長將一枚歪歪扭扭的銘牌丟到桌子上,這塊銘牌上寫著“接生醫生”西個字。
“如你所見,它并不是醫生,這塊銘牌只是它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它渴望成為醫生……嗯,或者說成為詭異,擁有一個真正的身份。”
江銘將那塊銘牌拿到手上,這是一個歪歪扭扭的銘牌,上面的字跡經過長久的侵蝕,己經變得有些模糊了。
但是這銘牌被醫生保存得極好,它好像經常保養這塊銘牌,把這塊銘牌擦得锃亮,江銘甚至可以通過這塊銘牌的表面看到自己的倒影。
看到這一幕,江銘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醫生拿白大褂細心擦拭銘牌的場景。
這時,跪倒在地,仿佛失去了魂魄的醫生像是察覺到了什么,抬起腦袋。
哪怕神龕被搶也沒有反應的它此刻卻雙目赤紅的看向江銘手里的那塊銘牌,手掌想要抬起,但是卻怎么也做不到。
最后,它只能聲音沙啞的說道:
“這是……我的。”
“我有身份,我是……醫生。”
江銘沉默的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