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曉燕也不敢去敲門,就在趙振興旁邊坐下了。
她想了想,這樣也不行!
既然是上了娘家門,如果不進去,待會被村里早起的人看到了,對娘家人的名聲不好,傳到娘家人耳朵里,肯定也是要責怪她的!
不巧的是,天空這時候下起雨點來。
袁曉燕只得走到大門口,“篤篤篤……”把門給敲響了。
“誰呀?”屋里傳出養母張鳳英的聲音。
“是我,曉燕。”袁曉燕立即答道。
“吱呀~”一聲,門從里面打開了。
張鳳英穿著一身睡衣,滿臉睡意地站在門首。
不等她說話,袁曉燕率先解釋道:“媽,我趕早來了,小強結婚不是要擺酒嗎?我趕早來幫忙做事。”
張鳳英掃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要死啊!這么早,就你一個人來嗎?趙振興那蔫貨沒來嗎?”
趙振興從石墩上站起身,走了過來。
張鳳英掃了他一眼,然后不管他們兩個,自己回房睡覺去了。
趙振興和袁曉燕都是一臉黑線,這就不管他們了?
袁曉燕出嫁后,她的房間被改成了雜物間,大半夜的也不可能去折騰。
關門上栓之后,只得隨意找了幾條凳子,拼湊著對付了一會兒。
本來趙振興可以到出租房美美的睡覺的,但想想離天亮也不久了,也就懶得折騰了。
反正這種拼凳子睡的時光又不是沒有,以前在磚窯廠的時候經常干!
確實沒睡多久,袁鐵柱和張鳳英就起來了。
袁小強更是被強行開機,心里一肚子的氣,出來外面發現趙振興竟然在外面睡,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把他給嚇醒了。
趙振興一個猛的起身,額頭正好撞在袁小強鼻子上。
“啊!”袁小強立馬捂住鼻子,眼淚忍不住撲簌簌往下掉。
等他緩過來,指著趙振興罵道:“你踏馬瞎了眼是不是?”
趙振興道:“黑燈瞎火的,我沒看清呢!”
確實沒看清,誰讓他掐他,這只是身體的自然反應罷了!
按照這一帶結婚的風俗,新郎需要一大早,點12個人到女方家里去接親。
袁小強點了他那四個親姐夫,人手不夠,寧愿去叫醒剛離婚疏了幾輩的堂姐,也沒讓趙振興去!
他到底是看不起趙振興。
趙振興也沒所謂了,隨著天亮,客人陸續到來,他跟著干些剝豆子這類的輕省活。
順便聽那些老男人和熟婦聊那種油油的笑話。
“我聽說,石子河村的王寡婦,跟李坊村泥水匠的兒子在家里搞,搞到最得勁的時候,被賈婆子給撞上了。”
“誒,我也聽說了,賈婆子倒不是那泥水匠兒子的對手,但她眼疾手快,趁著兩人享受,找準時間,掐住了那男的玩意,險些拿剪刀給剪掉了呢!”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還是王寡婦出手救那男的,他才逃過一劫。”
“你說要是那男的那玩意真的被剪掉了,莫說搞女人,他拉尿怎么拉?”
“那就成太監了,你沒看電視上演的嗎?手指像這樣,大拇指搭在中指上,然后細聲細嗓地說‘嗻’!”
“哈哈哈……”
趙振興聽得暗樂,那李坊村泥水匠的兒子,可不就是李志強!
這李志強在對付女人上面還是有兩把刷子,趙春旺說幫他勾搭,王寡婦還真被他給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