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聯的電視臺正在播放，前幾天維克多崔的搖滾樂演唱會的盛況。

陳青峰聽不懂，不過在托斯托耶夫的推薦下，他也逐漸的認識了這個在蘇聯炙手可熱的男明星。

不過，此時陳青峰只希望房間里能長出點動靜。

宋紅軍在下面無聊的看著電視。

他們的調查還沒有開始，因為這里是蘇聯，托斯托耶夫下午的時候打來的電話，說在那邊已經問清楚那批走私貨的來源了。

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而此時陳青峰則翻開筆記本，在上面記下了關于和克拉夫琴科的會面。

“這是一個奇怪的人，一個讓我沒有絲毫覺得危險的人，他安靜的坐在那里，既不張揚，也沒有任何的暴虐，甚至還有點讓人同情他，這種人，就好比國內那種三棍子打不出屁的老實人一樣。然而你很難相信，他居然殺了幾十個人！”

陳青峰看著內政部給他的資料，這些資料有一些當時在克拉夫琴科家里發現的尸骨的照片。

冰箱里人體的組織被分門別類，甚至這家伙還準備了一份菜譜，記錄自己如何烹制人肉？

而在這些照片上，陳青峰也看見了那個用頭蓋骨做成的咖啡杯。

這家伙手確實很巧。

不過這東西怎么看怎么詭異，當然也有那個傳遍了全世界的人皮燈罩。

燈罩做的很粗糙，但是那盞燈就放在克拉夫琴科臥室的床頭。

……

陳青峰記下了這些。

然后腦海里思索著。

按照精神病院護士的說法，這些年克拉夫琴科在精神病院沒有任何親密的朋友，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已經三年前去世的醫生，另一個就是那個護士了。

如果按照模仿犯的標準來說，今天見到的那位護士似乎是最有可能的。

他熟悉克拉夫琴科，知道他的犯罪手法，隨時可以向克拉夫琴科討教。

但那個護士怎么看都不像是殺人魔。

克拉夫琴科殺人，并非出于性，或者出于欲望，他只是覺得，這是廉價的肉食來源

說白了是出于吃，而在進入精神病院之后，當初的安德烈耶夫醫生詢問過他，得到的答案是，他并不知道人肉不能吃。

沒有人告訴過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借口，但如果是真的，這說明了他的母親在教育上是有缺失的。

所以，克拉夫琴科其實有可能是他母親的模仿犯。

而在克拉夫琴科住所不遠的地方，人們在那里發現了一處尸骨坑。

里面埋藏著不少死去的人的尸體。

這讓陳青峰想起了當年在十七世紀美國發生的一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