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破軍離開后,蕭仁轉過身看向范謹。
“范院長!”
聽到蕭仁的聲音,范謹的身體一顫,他在明白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再看蕭仁只覺得后背發涼。
“王爺!”
“誒,您和爺爺是一輩,稱我為王爺,豈不是倒反天罡了?您可是我的長輩!”
蕭仁來到范謹的面前,滿目都是和煦的笑容。
范謹看著他的笑容,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蕭仁,你想讓我干啥,不妨直接說吧……”
這小子在薈萃峰就沒做過啥好事。
蕭仁俯身道,“您介意給天鹿書院搬個家嗎?我看冉州山清水秀的,比這孤零零的薈萃峰更適合當文壇圣地!您意下如何?”
蕭仁圖謀天下的心已經呼之欲出,天鹿書院的作用就顯得無比重要。
畢竟這可是圣人遺留,真正的文人圣地,誰握著天鹿書院,誰就掌握了筆桿子。
在擁有槍桿子的前提,筆桿子就顯得無比重要。
范謹搖頭嘆了口氣,“我若是不答應,是不是你就準備弄死老夫,然后讓你大伯繼承院長的位置?
再讓岳家的那個小子出一道證明,相輔相成?”
蕭仁打了個響指,“您說的一點都沒錯,晚輩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
畢竟天鹿書院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咳咳!”
諸葛玄清了清嗓子,看了蕭仁一眼,想法是這么個想法但蕭仁堂而皇之的說出來,這也太實在了……
范謹聽著蕭仁的話,忽的站起身,諸葛玄趕忙跟上,眼睛死死盯著范謹。
兩人相識多年,關系素來不錯,可關系歸關系,涉及到自已的利益時,還是要以自已為重。
現在李崇死了,諸葛家和皇室的氣運也斷了。
諸葛玄能夠登臨真源都是因為蕭仁,再加上他們爺孫特殊的感情。
他無條件支持蕭仁的所有舉動。
不過讓諸葛玄沒想到的是,范謹突然對著蕭仁跪了下去。
這一幕讓蕭仁和諸葛玄均是愣在原地。
蕭仁回過神滿目愕然,這也太不符合書院院長的逼格了吧?
自已恐嚇的話才說了十分之一就給自已跪下了……
“院長,這禮是不是有點大了?”
“非也!老夫已經見過圣人了,圣人道,您的學識對于他來說,受用無窮。
在他心里,您就是他的師父,尊師重道乃書院之重,您給我的丹藥,我也交給了圣人!
他得用后,靈識凝聚好處無限,我出現在皇城也是圣人感知到您有危險,特意讓我前去助您。
從今日起,天鹿書院唯您馬首是瞻,您有霸業之心,天鹿書院將全力以赴!”
范謹從一開始就不相信蕭仁對外的那番說辭,只不過他是沒有想到,蕭仁竟然能將圣人折服,更是讓圣人以弟子自居。
他在出來的時候,岳圣就已經點明,不管發生什么事,天鹿書院都要和蕭仁綁定在一起。
圣人的命令就是范謹的使命!
所以今日蕭仁就算是不恐嚇他,他也會堅定不移的跟隨蕭仁離開。
反之,沒有圣人之命,即便是蕭仁將其殺了,他也不會讓天鹿書院挪動半寸。
諸葛玄至今都未回過神來,他好奇自已孫子究竟給圣人灌了什么迷魂湯,能將其迷惑到此等地步。
可這種疑惑,諸葛玄也無法問出口。
從情感來說他是對方的爺爺,但從實際地位出發,他能到今日都是因為蕭仁,地位的轉變有時候和親情無關。
“害,您早說出來我不就不用浪費口舌了嗎?”
蕭仁將范謹扶起來,他倒是忘了自已的好徒弟了。
也罷,其總算是幫了自已一件事。
扶起范謹后,蕭仁便讓其下達命令,天鹿書院整體遷移到冉州。
得到范謹的命令后,書院的學士就開始搬家,皇城的劇變他們是看在眼里的,但至于具體發生了什么,院長不說,他們也不會問。
入書院的第一天,院長就告訴他們,讀岳圣之書莫管他人閑事!
薈萃峰頂。
蕭仁和諸葛玄兩人相側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