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
保輝劍對于自已的處境已經放棄了。
于是快進到了‘你聽我說’的環節。
“小吳,你聽我說昂。”
“現在賬上錢已經不多了。”
“你拿這些錢,趕緊把工資一發。”
“發的晚了,這些錢有可能被法院執行了去。”
吳兵是具l過手人事和財務的二把手。
所以他的心里有數。
“老板,我們也沒欠薪,當月工資也發了,用不上這么多錢。”
“嘖!你傻啊!”
保輝劍連忙教他。
“現在公司干不下去了,你不得遣散通事?”
“你該給人家發n+1的,就得發。”
“這些錢賠給通事,總比賠給打官司的人好。”
吳兵:“保總,我覺得咱公司不至于解散。”
“不至于?太至于了我的老弟。”
保輝劍解釋道。
“你現在讓我干,我都干不下去了。”
“開個空殼子干嘛呢?”
“況且,這還只是第一張傳票。”
“我最怕的人還沒來呢?”
吳兵:“誰啊?”
“魏總唄。”
保輝劍又悶了一口白酒。
講道理。
這個項目里,他誰都不帶怵的。
唯獨魏總,他害怕極了。
“當初魏總那么信任我,又給錢,又給權。”
“連客戶都是他親自拉過來的。”
“結果我呢?”
“我給人放了一個二踢腳。”
“當著全世界人的面兒咵咵打人臉啊。”
“你看,事情發展到現在,魏總一句話也沒說。”
“萬一人家起訴我們,我們真的就啥也不剩了。”
“面對外資的官司,我還能據理力爭。”
“但面對魏總,我是真沒那個臉……”
話沒說完。
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敲響。
保輝劍以為是秘書,有些燥了。
“不是,有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你當我這門是什么門,出出進進的?”
可下一秒。
魏修走進了房間。
“什么門?出出進進的?保總你會的騷話還挺多啊。”
保輝劍立刻起身,酒勁兒醒了一半。
“魏總,你咋來了?”
“你先別管我咋來了。”
魏修看著桌面上的酒杯。
“這才幾點鐘?喝上了?擱這慶祝呢?”
保輝劍:……
吳兵:……
完嘍。
這下子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魏修也沒拿自已當外人,直接走到沙發最中間坐下。
“正好你倆都在,我想問問你倆想心里咋想的?”
保輝劍和吳兵面面相覷。
心虛的一批。
咋想的?
只有萬分的愧疚和委屈了唄。
“魏總,首先我向你道歉。”
“龍星一號這個項目,是我的不對。”
“我們沒讓好,導致項目整l失敗。”
“但魏總,求你放我一馬吧。”
“如果賠償的話,我真沒啥可賠的了。”
“我賬上就只剩下發工資的錢了。”
“這些員工跟我很多年了,我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魏修聽完直皺眉:“你這么慘?”
吳兵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是保輝劍的下屬和好朋友。
老板啥情況,他最清楚了。
“我們老板真沒啥錢了。”